言臻瞬間就明白麵前的路野恢複了所有記憶，他掌心冰冷“嗯……我……”
路野耐心等待言臻說著，可直到他處理完所有的花還沒聽見言臻說完接下來的話。
路野看著花瓶裡盛開的鮮花，心裡歎口氣，剛要轉身就感覺到言臻握住他的手，小聲詢問“我……和你現在算什麼？”
粉飾這麼久的太平被直接撕開，言臻再也無法維持任何冷靜，他緊緊攥著路野手腕，坐在地上。
“我們現在算什麼？我……算什麼？前男友嗎？還是……”言臻話說得斷斷續續，拉著路野的手卻越發得緊，像是生怕被拋棄一般“我做錯了很多事情……我……對不起……我……我在神魂破碎後想要補償你……可是……”
言臻回想起路野從始至終都沒有傷害過他的神魂碎片，咬牙“你好像不需要……你原諒我了嗎？”
言臻跪在在地，緊緊攥著路野手，像是抓著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從第一個位麵開始，我覺得你原諒了我……可是……我那麼傷害你，你還能原諒我……我……”
“我在這個位麵一直在想該怎麼做？如果你恢複了記憶，我該怎麼說，該怎麼做……”言臻感覺到記憶要流逝，眸底支離破碎“我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你隻喜歡這張臉也行，我可以……”
“我那麼壞，趁著你失憶要你的承諾……我……”言臻想到路野最討厭彆人威脅自己，臉色蒼白的無一絲血色“我……”
路野看著言臻眼淚在自己手背砸開“言臻……”
路野看著自己一開口，言臻身體微顫，俯身把言臻撈到自己懷裡。
言臻察覺到路野動作，抱住路野，沉默等待最後的審判。
路野看著主神大人如此狼狽，小心翼翼的模樣，眸底深處湧動著十足暗湧，他伸手打開言臻手掌，拉出藥箱把言臻掌心的傷口清洗乾淨“不許咬舌尖，那些記憶不會消失的，等我收集完所有碎片，你能記起了。”
言臻看著路野溫柔動作“我……”
路野知道言臻心裡巨大的愧疚，他捏著言臻指尖“嗯，我沒有原諒你。”
言臻眸子瞬間被灰色覆蓋住，他感覺到記憶在流逝想要咬下舌尖，身體卻比下意識反應還要記得路野的話，隻敢抿下唇。
路野抬起言臻下顎，示意言臻張開嘴，檢查著“嗯，主神大人沒聽錯，我沒有原諒你，言臻你知不知道，我差不點沒被你氣死！”
“我說出去都覺得丟臉！”
路野檢查完言臻，頗為滿意點下頭，讓言臻換個舒服的位置。
言臻感覺到路野親昵的動作，鼻尖一酸，想要撞進路野懷裡“對不起……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我，我……”
言臻在說話時，耳畔恍惚間能聽見路野之前的溫柔承諾聲音。
“我路野向言臻承諾，我不會因為言臻做了讓我傷心的事情，離開言臻……”
“言臻，在愛情裡不是我傷心就可以離開你……心在這裡，心告訴我，我愛你。”
“言臻在我身邊，我就是賺的。”
“我就是離不開言臻，因為我愛你，所以我願意承受這些。”
“言臻解決問題的辦法是要把我推出去嗎？你認為我傷心，不該哄我嗎？”
言臻在路野懷裡汲取些力量後，緩慢，堅定地推開路野，將心裡念了千百遍的草稿慢慢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