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蘭院中,蘇越傑跪在劉氏和蘇誌儀麵前,淚流滿麵。
“就那麼被偷了?”
劉氏聲音發顫,若是錢和地契是被兒子拿出去花銷了,她心裡還能好受一些,可偏偏蘇越傑回來告訴她說,他出門沒多久,東西就被人偷走了。
這她哪裡能接受得了,當即腦袋就暈乎乎的,瞧著眼前似乎有黑影飄蕩,一副即將暈厥的樣子。
周嬤嬤快人一步,立馬按住了她的人中,嘴上更是說著:“大夫人,彆著急。”
蘇誌儀極其不爽的瞪了她一眼,滿眼都是嫌棄,真真是個掉進錢眼裡的女人。
兒子又不是故意把東西弄丟的,這能怪誰?
“娘,我知道自己有錯,我這就去祠堂罰跪一天,娘您就彆生氣了。”蘇越傑這麼說著,起身就往外走。
“回來,你給我回來。”劉氏哪裡舍得他去罰跪啊,連聲叫喚著讓他回來。
但蘇越傑心意已定,他隻說自己不去祠堂跪著的話,內心難安。
蘇誌儀見狀,便說:“那就讓他去吧,長長教訓也好,免得以後再丟三落四。”
劉氏聞言,隻得同意兩父子的決定。
蘇越傑跟自己的兩個心腹小廝打了個眼色,三人立刻去了祠堂。
這消息很快傳開了,侯府的各位主子們都知道蘇越傑被罰了,要跪祠堂。
老康氏心疼地親自去看了,但問了罰跪緣由,蘇越傑隻說自己沒照顧好蘇映雪,本就該罰跪,讓祖母不要再勸。
沒辦法,老康氏隻能給加了兩層軟墊子,讓他跪著能舒服一些。
二房小康氏知道後,不屑的輕哼一聲。
“罰跪而已,算個屁,跪死了更好。”
她倒要看看劉氏沒了這根獨苗,還怎麼在她麵前耀武揚威,說不準到時候世子的位置就會落到她家老爺頭上。
她自己就是世子夫人,以後就是承平侯夫人。
三房江氏倒覺得無所謂,孩子做錯事情了,不過是罰跪而已,算得了什麼。
唯獨蘇清菀,卻覺得事情不簡單。
蘇越傑一向橫行慣了,怎麼可能會聽劉氏的話,跑去祠堂罰跪。
“今晚都放鬆一點,彆露了馬腳。”
蘇清菀吩咐下去,鶴林院眾人就都明白了。
於是這晚鶴林院明麵上的防守鬆懈了許多。
三更過後,天空中隻有毛楞楞的月亮散發著微光,沒什麼星星相伴,偶爾還有雲朵飄過來,把那一點子月光也給遮蓋起來。
三道身影小心翼翼地摸到了鶴林院的一處牆根外。
“是這兒。”其中一人小聲說道,指了指草叢掩映的位置。
這兒有個狗洞,人可以從這裡鑽進去。
“進!”蘇越傑直接下令,讓其中一個身量較小的打頭鑽進去。
這人聽話是鑽了過去,左右瞧了瞧沒什麼問題後,便朝外麵學了一聲貓叫。
蘇越傑心下一動,讓另外那人也鑽了進去,自己走在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