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再次安靜,而後眾皆嘩然。
“哇,那個幸運的男人是誰?”
“是啊,誰能贏得安琪的芳心。”
陳鋒端坐在胡忠明身旁,充耳不聞,似乎此事與他完全無關。
“安琪,這是怎麼回事?”
趙天剛傻眼了,他本來是打算今天當眾找夏安琪表白的。
誰曾想她竟然訂婚了,這個消息,他可是從未收到。
下一刻,宴會廳的大門被打開。
一眾服務員托著眾多菜肴走了進來,原來是開始上菜了。
眾人默契的不再追問夏安琪的事情,準備吃飯。
趙天剛臉色陰沉的走了出去,打了個電話,等他回來時,神色恢複了正常。
待酒菜上齊,趙天剛端起酒杯,走到胡忠明身邊尊敬道。
“胡老師,您來提一杯吧。”
胡忠明點了點頭,端起了酒杯,站了起來。
他滿含深情的環顧了一周,緩緩開口道。
“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指點江山,激揚文字,糞土當年萬戶侯。”
“畢業五周年,經曆過初入社會的迷茫,獨自生活的敲打,悲歡離合的沉澱,接下來,正是各位同學展露才華黃金時期。”
“在此,我祝大家,前程似錦,鵬程萬裡。”
“來,乾杯……”
胡忠明說完,一口飲儘了杯中烈酒。
“咳咳咳……”
“小鋒,一兩杯,不礙事。”
烈酒入喉,引動他一陣劇烈的咳嗽。
陳鋒剛想說什麼,被他攔住了。
酒一開喝,時間便過得很快。
不多時,眾人已經酒過三巡,打開了話匣。
胡忠明也在此時提出了先行離席,回家休息。
陳鋒跟溫鵬飛說了一下,就沒有理會聚會中的眾人,攙著胡忠明離開了宴會廳。
走出酒店,服務員早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
陳鋒在胡忠明詫異的眼神中,打開了柯尼賽克的車門,扶著他坐了進去。
“這車我朋友的,我借來撐撐場麵。”
陳鋒被他盯著不好意思,隻好解釋道。
胡忠明也不深究,加上他酒力淺薄,身體虛弱,很快便在車上睡了過去。
十分鐘後,陳鋒帶著胡忠明回到了他的住處。
“小鋒,你來了?快進來坐。”
“哎呀,你這個死老頭,叫你彆喝酒,又喝……”
陳鋒的師母一見到他,熱情的拉著往裡屋走去,絲毫不在乎走路搖搖晃晃的胡忠明。
他的師母羅萍,也是京都大學的教授,據說年輕時可是校花級彆的存在。
年輕時高冷,反而這越老,性格越可愛。
陳鋒訕笑一聲,扶著胡忠明坐了下來。
胡忠明一靠著沙發,再度睡了過去。
而後他返回車裡,把買的營養品那些提了進來。
“哎呀,小鋒,你買這麼多東西乾嘛?”
“我們兩個老家夥又吃不了多少,你等會帶回去。”
羅萍給陳鋒倒了杯水,開始上下打量他。
“師母,你彆這麼看著我,我該害羞了。”
“對了,師母,胡老師的身體怎麼樣了?”
陳鋒給她盯著不好意思,連忙岔開話題。
“唉,肺癌晚期,醫生說隻剩三個月了。”
“死老頭說什麼也不願意去化療,就在家等死了。”
羅萍嘴上抱怨著,眼眶卻是慢慢泛紅。
“什麼?隻剩三個月?”
陳鋒暗道得虧這次過來京都了,不然如果錯過這時間,恐怕就再也見不到胡忠明了。
“師母,你相信我不?”
陳鋒站了起來,往前一步,半跪在羅萍身前,抬起頭,真誠的望向她。
“小鋒,你這是乾嘛呢,快起來說話。”
羅萍連忙起身,拉著陳鋒就要起來。
“師母相信你,這麼多年,我和我家的死老頭一直都相信你,喜愛你,把你當我們自己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