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覺得空氣有些緊張的林峰,此刻瞬間心徹底一沉,暗道,這笑麵虎終於直奔主題了!
可林峰還沒想好怎麼回答。
儘管是王濤與楚欣瑤搞在了一起,但畢竟他與楚欣瑤並沒領證,還僅僅是男女朋友。
這種沒有法律定義的男女朋友,嚴格來說,個人感情都是自由的。
即使楚欣瑤與王濤上了床,不是婚內和婚後的話,法律上也根本不承認出軌的。
而昨天早上,他確實狠狠教訓打了王濤,如果真追究責任的話,他是妥妥的行凶傷人,而楚欣瑤和王濤頂多會被道德譴責。
甚至王濤若說是楚欣瑤勾引他的,連道德譴責都不用承受,因為楚欣瑤是主觀自願的。
既然王衛平這樣問了,那就肯定是知道自己將王濤給打了,現在總不能跟他說,你兒子就是我打的吧。
另外,林峰也在想,若是王衛平真想用法律針對自己,肯定早就出手了,沒必要把自己叫到他辦公室裡來還說這些。
所以林峰隻能先裝傻道,
“王濤?認識。王姓是咱們國家的幾個大姓之一,濤字也是充滿期望很好的名字,用作名字的也很普遍,從小到大我接觸認識過的王濤,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個。”
“現在我們臨清鎮的同事就有一個叫王濤的。我在縣裡租住的小區門口超市的老板也叫王濤,雖然開始我隻知道喊他王老板,但他懸掛在店裡的營業執照上寫著呢,他也叫王濤。”
“對了,我們臨清鎮我分包負責助農的村子裡,有個叫王家莊的村子。王姓是村裡的大戶,他們村裡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姓王,其中就有兩個叫王濤的。當時我還很疑惑,他們都是一個王字的同族,按理說晚輩不應該和先輩重名,這樣不好。可後來了解才知道,其中一個王濤,雖然也姓王,但卻是後搬來的,與村裡的王姓大戶沒關係……”
林峰說起來滔滔不絕,但就是不往王衛平問的這個王濤上說。
對此,王衛平有些微微皺眉,直接打斷他道,
“我問的不是你同事,也不是超市老板和什麼王家莊的,而是縣城裡的。這個王濤在縣政協工作,去西鄉鎮工作過一段時間,認識了一個叫楚欣瑤的鄉鎮乾部。”
麵對王衛平這樣再次毫不避諱的直奔主題,林峰不禁也跟著皺眉。
本來他被綠了,他是有理的,動手打了王濤也沒什麼,可奈何這王濤的老子是王衛平,是常務副縣長,那自己這個占理,就顯得不那麼硬氣了。
但林峰還是認為,儘管王衛平這樣直奔主題了,也不可能真在這裡對自己怎麼樣,那樣的智商,不可能支撐他做到常務縣長這個位置。
隨即也不再轉移話題,直接正麵回答道,
“我也認識這個王濤,不過認識的情況有些特殊,就在昨天我動手打了他,而原因也正是與您提到的那個西鄉鎮的乾部楚欣瑤有關。”
不過說到最後,林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想裝傻再試一下,
“縣長您問起這個王濤,難道是您也認識?”
此刻王衛平臉上看不出表情,盯著林峰看了兩秒後道,
“對我也認識,這個王濤是我兒子。”
林峰心裡揣著明白的故作驚訝道,
“啊?這,這個,縣長這事……”
雖然林峰還想繼續裝傻的演,可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演肯定是演不成了。
但在這個事情上,林峰並不想低頭,因為他本來就沒錯,即使王濤沒錯,那錯的也是楚欣瑤,不該他被綠受了委屈,還賠笑臉。
所以此刻林峰心裡正有好幾個意誌,在鬥爭。
一個意誌告訴林峰此事絕對不能忍,不能委曲求全,那不是我林峰的性格。
另一個意誌則在勸林峰,現在既然答應了李寶軍,決定還在體製內發展,做這個臨清鎮副鎮長了,那這種得罪主管大領導的忌諱就絕對不能犯,不然以後肯定到處受製,不會有好果子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