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天躺在臥房中那寬大的床上,想著自己落入魔界後的種種遭遇,他歎了幾口氣,這才閉眼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那臥房的門開了,太後穿著一身雪白的薄紗,手拿一隻瓷瓶進來了。
她站在床邊,默默的看了李破天片刻,微微點頭:“但願不要讓本後失望。”
三個時辰之後,魔武大陸都城龍城,已經天黑。
太後上官景兒容光煥發,再一次去到會客廳。
等候在此的柳雲溪連忙起身施禮:“拜見太後。”
上官景兒點點頭道:“柳宗主所言非虛,你的厚禮,本太後收下了,你儘管放心的回去吧。”
柳雲溪再施禮:“如此,多勞太後費心了,柳雲溪告辭。”
第二日早朝,有禁衛軍頭目前來報告,梵天宗宗主高頂天帶著女兒高園園來了,要求見太後。
上官景兒匆匆處理了一些朝堂之事,便散了朝。
照例是那會客廳中,她接見了高頂天父女倆。
高頂天施禮道:“太後,我父女此來,是來通知太後,我梵天宗準備攻打鬼火宗,還望太後代表王室,支持本宗行動,莫要怪罪。”
上官景兒微微笑道:“高宗主你先消消火氣,究竟是怎麼回事,可否先給本後講講。”
高頂天說道:“柳雲溪那混賬東西,從羞花宗學了那無恥的煉鼎術,竟然劫掠園兒去做鼎爐,若非園兒福大命大,怕是就要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死在鬼火宗,這是我梵天宗的奇恥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官景兒裝著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回事?”
她沉吟了片刻,才又說道:“梵天宗和鬼火宗,是我魔武大陸數一數二的門派,你們兩家若是火並,對魔界必然是巨大的損失,對我魔武大陸的實力也是嚴重的削弱。”
她歎了口氣:“可是,界河那邊,仙鼎大陸卻虎視眈眈。”
高頂天問道:“太後之意,是要我梵天宗忍氣吞聲了?”
上官景兒說道:“我們王室,總是希望魔界能夠團結一致的,這一點高宗主能理解吧。”
高頂天點頭:“理解是能理解,但這口氣,我們咽不下去。”
上官景兒問高園園道:“妹妹,那柳雲溪可曾對你……”
高園園答道:“虧得陰差陽錯,我被人救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上官景兒沉思了一陣,說道:“高宗主,柳雲溪確實做得過分了,但萬幸的是,妹妹並未受辱,本後出個折中方案,你看可否?”
高頂天說道:“太後你且說來聽聽。”
上官景兒說道:“本後當著你們父女倆的麵下旨,梵天宗地盤擴大千裡,如何?”
高頂天沉吟片刻,轉頭問高園園道:“園兒,你意下如何?”
高園園說道:“爹你做主就是,你若答應的話,我再加一條。”
上官景兒點頭:“你說。”
高園園說道:“下旨取消我與陛下的婚約。”
太後沉默了一陣:“你將來有母儀天下的機會,為何要放棄,本後當初指定你,可是對你一片好心。”
高園園怕太後不同意,便把心一橫,說道:“我已非處子之身……”
太後沉吟了片刻,點頭道:“好,本後答應你。”
她又問高頂天:“高宗主,千裡封地,罷兵言和,你可同意?”
高頂天點頭:“太後說得對,我們窩裡鬥,消耗實力,仙鼎大陸虎視眈眈,我接受太後的調停。”
上官景兒道了一聲“好”,向外喊道:“筆墨伺候,本後要傳旨。”
而在那地下密室,大家相處了一天,李破天與那兩位丫鬟已經熟絡了起來,相互之間說話也已經輕鬆愉快了許多。
他不能就這麼沉悶的被關在此地,他得了解王室各方麵的情況,以尋求逃脫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