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天正對著門而坐,看著女人一路走近。
他不由得暗讚道:“這是鬼火宗哪位女人,氣質非凡。”
來者正是三夫人和她的丫鬟。
到了門前,她跨步走進去了,丫鬟自動等在了門外。
她走到桌前,看了李破天片刻,問道:“怎麼,不歡迎嗎?”
李破天起身,將旁邊座位上的椅子用袖子擦了擦:“雜音擾耳,還請見諒,若你不嫌棄,請坐下喝杯茶吧。”
三夫人臉上帶著微微笑意:“你用袖子替本夫人擦椅子,如此恭敬而隆重的禮遇,本夫人還嫌棄的話,那就太小家子氣了。”
她坐了下來,問道:“我聽那琴音中,一會柔滑如水,一會遼闊如天空,一會翻騰如雲海,一會又滿懷悲愴,請問閣下,心情何以如此複雜?”
李破天給她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麵前:“夫人高明,一聽便知琴意。”
三夫人端起茶喝了一口:“說說吧。”
李破天說道:“此曲為仙台山前輩所作,在下曾有一位仙台山的朋友,舍己為人,英勇犧牲,在下今天看到琴,便想起了她,忍不住彈了一番,琴技淺薄,請夫人莫見笑。”
三夫人沉吟了片刻道:“據說你被羞花宗搶去當鼎爐,能活著逃出來,倒也真有些本事,又聽說紅蕉臥底被廢,後來被送了出來,隻是紅蕉她並未回到本宗,本夫人想知道當時更多的細節,你可以跟本夫人聊聊嗎?”
李破天提了提茶壺:“要講起來,一壺茶怕是不夠的,夫人,紅蕉是你女兒嗎?”
三夫人搖頭:“我是三夫人,紅蕉是大夫人的女兒,你講吧,就算聽到明天,本夫人也能聽。”
李破天點頭:“好,恭敬不如從命。”
三夫人轉頭對她那丫鬟以及菲兒說道:“你倆走遠一些吧。”
李破天說要講許久,其實也並未如他說的那麼久。
主要是羞花宗內發生的那些事,有一些見不得人的細節,他麵對鬼火宗堂堂三夫人,是不方便講的。
所以,他重點圍繞紅蕉的情況講了講。
三夫人說是要聽到明天都可以,其實也不過聽了一個時辰而已。
她隻是把紅蕉如何鏟除異己,如何暴露了臥底身份,如何被廢,後來被花千雪送出去,不知所蹤等情況,包括李破天等人聯手擊殺花千雪等情況,詳詳細細的聽了一遍。
等聽完了,她問道:“據說天魔石落入了花千雪的手中,你們既然把她殺了,那天魔石呢,你怎麼沒提天魔石?”
李破天反問道:“天魔石是何物?”
三夫人盯著他看了片刻,說道:“各方臥底羞花宗,不就是為了天魔石去的嗎,難道還是為了那煉鼎術?”
李破天裝著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這樣啊,我還真以為大家潛伏進去是為了偷學煉鼎術呢。”
三夫人一笑:“那煉鼎術,你會嗎?”
李破天搖頭:“我不會。”
三夫人轉頭向著門外看了看,又才回過頭來:“你是從仙家被搶過去的,自然不會了,那些丫頭應該都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