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利停在張齊身前。
副駕駛的車窗降了下來。
其中一名看起來很帥氣,和張齊年齡相仿的男人,對張齊扭了扭頭,發出低沉的聲音:“上車!”
張齊看了他一眼,隨即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
這輛車從外觀看起來很破舊,內裡一點也不簡單,方向盤被改裝成了紅木方向盤,腳墊鋪的是羊毛地毯,座椅改的是航空座椅,車機裡正播放著原盤音樂,整車響起低沉渾厚的聲音。
張齊聽著這聲場,就知道這輛車的音響係統經過了奢華的改裝,低音充沛有力,穿透力極強,中音柔和,不帶一絲雜音,高音人聲清脆悅耳。
比自己新買的那輛車厲害多了。
張齊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問道:“你是誰?”
中年男人精神不太好,他道:“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找個地方聊聊吧。”
張齊點了點頭,沒說話。
不一會兒,車停在了一家舞廳門前。
中年男人下了車,對張齊招了下手。
張齊看了看舞廳上衣著暴露的人像招牌,聽著裡麵傳來的嘈雜聲音。
不禁皺了皺眉:“來這種地方聊?”
中年男人道:“摸摸舞廳,我最喜歡去的地方。”
中年男人在前麵走著,張齊在後麵跟著。
舞廳內聲色犬馬,幾個性感嫵媚的女郎在幾個卡桌間對男人跳著砂砂舞。
中年男人聽到這動感的音樂,不由自主雙手舉在額頭兩側,扭了兩下屁股。
但似乎由於精神原因,又興致缺缺的收起姿勢,隨即到吧台拿了幾罐啤酒,帶著張齊找了張桌子坐下。
張齊開了罐啤酒,咕嘟喝了一口。
中年男人道:“知道我是誰嗎?”
張齊搖頭,看了他一眼道:“我要是知道你是誰,就不用問你了。”
“我是聶雨的老公葉青。”
聞言,張齊瞳孔一縮,不動聲色道:“原來是聶小姐的老公,那兩張紙條,是你給我的嗎?”
葉青似笑非笑的看了張齊一眼:“沒錯,我觀察你很久了,就連韓一龍,都是我送給你的。”
張齊恍然。
他就說,聶雨不大可能那麼快找到韓一龍。
聶雨前腳剛走沒多久,韓一龍便聯係上了自己,這隻有兩個可能,一是有人提前抓住了韓一龍,在關鍵時刻把韓一龍給了自己。
二是韓一龍主動找到了自己。
也怪不得葉青看起來神秘萎靡,無精打采。
想必他一直在用自己提供給聶雨的藥。
張齊問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想了想,他又問道:“你找我,什麼目的?”
葉青臉色微沉:“我一直在調查一件事,我發現,自己老婆身上被人蓋了章,張醫生,你知道這是誰做的嗎?”
張齊心中一緊,他故作疑惑的道:“什麼章?”
“豬肉檢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