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仁到了趙德懷的病房,發現他正身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不由大驚失色:“老趙,兩天不見,你怎麼成這吊樣了?”
趙德懷罵罵咧咧道:“還不是張齊那小子咒的?如果不是他,我的腰根本就不會出問題!”
“什麼意思?”
趙德懷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胡仁。
胡仁頓時哭笑不得:“老趙,都什麼年代了,你得病還怨張齊啊!你的病情加重,那可能是你身上的隱疾犯了,怨不得張齊的!”
“怎麼不怨他!就算我身體本身就有問題,那也是張齊給我咒出來的!如果不是他咒的,我就算有病,也不會這麼早發現。”
胡仁有些無語了:“早發現,早治療,這可是好事!”
“你不懂,我現在越看這小子,越像個白眼狼!我讓他給我瞧病他都敢拒絕,害我疼了半天,我不會讓他好過的。”
“他不是要告我女兒嗎?那我就告他!”
胡仁道:“哦,你怎麼告他?”
趙德懷冷笑道:“我要告他不給我看病,害的我病情加重。”
“老趙,你這可就嚴重了,醫生有拒絕病人的權利,也拒絕上門看病的權利。”
“他有什麼權利?說到底他還是我的廢婿,我讓他怎麼做,他就得怎麼做,我要毀了他!”
胡仁提醒道:“可彆,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醫院有個來曆神秘的病人你知道吧?許多醫生都治不好,但張齊卻有了治療方案,如果他能治好那位神秘病人,那他將會有自己的人脈,你動不了他的。”
趙德懷幽幽道:“我知道,所以,我做了兩手準備,足以毀掉他!”
胡仁心中咯噔一聲,問道:“你做了什麼準備?”
趙德懷將自己對李良永的吩咐告訴了胡仁。
胡仁聽後大驚失色。
“胡鬨!簡直胡鬨,這種事怎麼亂來呢?李良永也真是的,他怎麼能摻和這種事?這不是摘張齊的桃子嗎?”
趙德懷看向胡仁:“老胡,你是站在我這一邊的,還是站在張齊那一邊的?”
胡仁沉默下來。
趙德懷繼續道:“你彆忘了,你退休後能做到這個位置,可全靠我趙家的關係。你也不要忘記一句話,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胡仁深深的皺起眉頭。
確實,趙家有能力讓他從現在的位置退下去。
甚至,隻要趙德懷願意,他極有可能深陷囹圄,連自己的退休待遇都要降一格。
“老胡,這小子一身反骨,他今天能反我們趙家,明天得勢,就會反你!你仔細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
“所以,我要你扶李良永上位,沒問題吧。”
見胡仁沉默,趙德懷冷笑起來。
如果張齊真的對趙家忠心梗梗,那張齊在中醫領域有所建樹,他不介意動用自己的能量推張齊一把。
但張齊這小子一身反骨,竟敢告自己女兒,那就彆想好過。
……
張齊這邊,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後,還是沒等到胡仁回來。
這時律師又打電話讓他過去一趟,再溝通一下起訴事宜。
於是張齊給胡仁發個消息,便先從醫院離開了。
律師找他沒什麼大事,無非是確認一下他手中現有的證據。
最終確定,麵對趙家這個龐然大物,需要越快開庭越好。
因為張齊手裡的證據對自己很有利,如果拖的時間長了,恐怕趙家會對張齊動一些歪主意。
而律師叫張齊過去的另外一層原因,也是為了通知張齊,他們經過動作,將開庭時間定在了三天後。
讓張齊這三天,積極準備一下。
從律所離開,張齊發現自己手機上有個轉賬通知。
五萬元。
隨後又在微信上收到了胡仁轉來的兩百元車馬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