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齊出門時換了一身換洗的衣服。
順便把自己的胡子剃了一下。
雖然眼窩處還是隱約可見一絲疲憊,但穿了一身西裝的他,看起來人精神了很多。
很快他便騎電動車去了中醫院。
趙德懷這兩天有點腰疼,頗有種受不了的感覺。
他懷疑自己的腎結石又複發了。
所以去中醫院找到了胡仁,讓他幫自己瞧瞧。
結果檢查下來,隻是腎虛。
胡仁給他拿了一些藥,兩個人坐在辦公室裡聊了起來。
“張齊那小子,他居然還敢起訴我女兒,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趙德懷不知不覺,把話題聊到了張齊的身上。
胡仁聞言,不由道:“哦?他們兩個到底有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難道一定要鬨到去法庭的地步?”
趙德懷氣憤道:“還不是因為他惦記上了我們的家產!”
“你說這小子跟我女兒過的好好的,好的不學,學人家搞家產,也不怕遭報應!”
“居然敢說小雪出軌?小雪要是對他有二心,直接就把他一腳踹了,還需要背著他亂來?”
胡仁若有所思。
趙德懷繼續道:“哼,原本隻是略微動用一下手段,讓他的醫館關店三天,如果他能認清現實,我可以饒他一次,沒想到他竟敢真的起訴我女兒,而且請的還是金牌律師!”
胡仁眉毛一跳。
他知道趙德懷這麼說,是想要給張齊一些顏色瞧瞧。
不過張齊到底還是他的得意門生,他並不想兩家鬨的太僵。
於是道:“老趙,我對張齊還是有所了解的,要說他為了錢才和趙雪離婚,我是不太相信的,他可能有自己的理由。”
趙德懷不屑道:“除了惦記我們的家產,他還能有什麼理由?俗話說窮生奸計富長良心。張齊這是窮了半輩子,人到中年,開始不約束自己了,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以前隻是偽裝的比較像罷了!”
“老胡,你也知道,人的年齡越大,便越不喜歡約束自己,越不在乎世人的目光。他這是開始暴露本性了!”
胡仁苦笑一聲:“那隻是少數,不是每個人都是壞的。”
“這樣吧,我正好邀請他來我們醫院,給一個特殊的病人麵診,今天還真是趕巧了,一會兒你倆見個麵,當麵好好聊聊如何?”
趙德懷道:“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既然他要請律師告我女兒,想要敗壞我女兒的名聲,那我就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不由皺著眉頭道:“老胡,你讓他來醫院看病?你這是在跟我過不去啊!現在我就要斷了他的經濟來源,讓他打不起官司,你這不是跟我對著乾嗎?”
胡仁心裡咯噔一聲。
他退休後之所以被邀請到中醫院做名譽主任,其中一半的功勞,還是趙德懷從中幫他運作。
所以趙德懷要是阻止他幫張齊,他還真不好拒絕。
想到這裡,他急忙說道:“老趙,我覺得你對張齊有偏見,其實你想想,如果讓張齊繼續做你的女婿,並不比彆人差!”
“為什麼這麼說?”
“張齊是中醫啊!而且醫術超群,他在中醫領域,已經絲毫不比我差了。我們院很多疑難雜症病,治不好的人,到了張齊那兒,都給治好了。”
“他對各種古醫書都有深刻研究,連我都自愧不如。你想想,你跟你那口子年齡大了,身上總也少不了什麼毛病,如果家裡有個醫生多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