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的嘴角微微上揚,我更加確信這老小子想要個名分。
我拿周公抬他,也是為了保住自己,二爺隻能當周公,實際的領隊是他,但名義上的領隊得在我身上。
為啥?
為了和地理協會的人講條件,多一層身份,就多一份籌碼。
四驢子又是給二爺點煙,又是給二爺倒茶的,二爺陰了一天的臉終於見了點陽光。
我在心裡覺得惡心,盜墓圖的就是無拘無束,沒想到還得走人情世故。
不過我也能理解二爺,畢竟是九門中人,九門的底子是原來跑江湖的賣藝人。
賣藝人最擅長的就是道德綁架徒弟,老師傅沒一個心腸好的。
我們一番折騰,二爺很滿意,他清了清嗓子,用一嘴京片子道:“喲,瞧這事弄得,明個去哪都不知道,我倒有個地方,要不一起逛逛?”
“好呀,哪裡呀?”
“死亡之穀。”
“在哪?”
“哼,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明天你就知道了。”
我從心裡惡心二爺的擺譜,但又無可奈何。
次日一早,我們四人帶著裝備出發,二爺單獨開一輛,嬌嬌開皮卡拉物資,我和四驢子一輛車殿後。迎著朝霞,我們行駛在昆侖山的公路上,昆侖山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
也不知道是不是壓迫感,反正見到昆侖山,我許某人隻想跪下臣服。
山頂是白雪、山腰是褐色且鋒利的石壁,山腳光禿禿一片,儘顯莊嚴肅穆。
我隻想下跪。
在昆侖山的某處,沒有路標,沒有名字,光禿禿的一個地方,二爺拐下公路,弄得我們有些措手不及。
嬌嬌在對講機中問:“二爺,去哪呀?”
對講機內傳來了沙啞的聲音:“跟好了。”
嬌嬌沒再回話。
跟著二爺開了五個多小時,沒有路,完全就是硬沙漠中開車,昆侖山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了遠山,在雲端的遠山。
四周都是沙漠,隻有遠處山脈輪廓能讓我分辨方向。
二爺停下車後,轉了幾圈,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說實話,此處的地麵像是複製的一樣,根本看不出任何區彆。
我問道:“二爺,您找啥?我們跟著一起找。”
“井,這有一口井。”
找井?
找個球的井,四周光禿禿的,上哪找井去。
二爺找了一圈沒發現,隨後去車裡拿裝備。
我不知道這裝備叫什麼名字,不過在抗戰片裡經常出現,就是小鬼子掃雷的那種。
可能叫做金屬探測器。
我們想要幫忙,二爺不讓,倔老頭自己拎著探測器地毯搜索。
我無助地看了一眼婷婷,婷婷對我聳肩表示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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