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歎氣回應。
“快快快,用你的狗腦子想想是怎麼回事。”
“驢腦子更大,你想吧。”
“說正經的,你有啥想法。”
“鬼子在岩洞裡麵建大樓,還不留門窗,你告訴我為啥?”
四驢子砸吧兩下嘴,沒說出個所以然。
我也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小鬼子猴精猴精的,不會平白無故在地下修一幢大樓。
當年鬼子犯邊,十四年中,有八個省沒被鬼子侵擾,其中就有新疆、四川和西藏。
也就是說我們所處的區域在當年沒有小鬼子的正規軍進入。
軍隊沒進入,小鬼子在當地也沒有話語權,更不能奴役百姓,那麼,這幢大樓鬼子是怎麼修建的?
沒有窗戶,沒有門,鬼子建這幢大樓乾什麼?
疑問。
我滿腦子都是疑問。
以目前的線索,我想不到任何有價值的出路。
四驢子的心態也發生了變化,他在欺騙和謊言中掙紮,要說這群人都是演員,藍晚秋的反應又不像是演的,她說話中透露出的那種純粹是裝不出來的。
要說這群人不是演員,可他們的生存方式用科學也解釋不通,單靠地下溫泉提供熱源,他們能活這麼長時間?
我和四驢子商量來商量去,決定以藍晚秋為突破口,當然,四驢子強調我不要說話,以免打破他和藍晚秋的說話的節奏。
按照計劃,我要裝的暈過去,剩下都是就交給四驢子去辦了。
雖然沒明說,但我覺得四驢子想和五十年代的姑娘談一場質樸的戀愛。
我裝暈躺在床上,四驢子敲了幾下鐵門,很快就有了回應。
超出計劃之外的是先來的人是老古,隨後來的才是藍晚秋。老古很講究革命友誼,對著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忙乎的氣喘籲籲,反倒弄得藍晚秋有點無所事事。
最後四驢子沒辦法,說我暈過去了,可能是體力不支,休息一下就好。
老古又和四驢子聊了也很長時間,聊的內容和當時和我聊的差不多,過了很久很久,老古才提出先離開。
藍晚秋自然地說讓我們好好休息。
我們當然不能讓藍晚秋走,於是四驢子借口說冷,可能是感冒了。
藍晚秋沒有懷疑,她說先回去找一床被子。
不多時,藍晚秋回來了,我以為四驢子想要下黑手,沒想到四驢子和我玩了一招裝病。
四驢子把自己裹成了粽子,身體抖得像是冬天街邊的流浪狗,抖動帶著架子床吱呀吱呀有節奏地響。
藍晚秋也慌了,一直在問四驢子好點沒有。
四驢子嘴裡一直低聲呻吟著冷,好冷。
叫了半天後,藍晚秋也沒有反應,四驢子懇求道:“同誌,你能抱抱我嗎?”
“啊?抱抱你?”
“我太冷了。”
藍晚秋猶豫了幾秒鐘,隨後進入了四驢子的被窩。
我以為床的搖擺會有更大的幅度。
沒想到四驢子停止了抖動,沒有說話。
藍晚秋也是什麼都沒說,兩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
我躺在一旁,摸不著頭腦,難不成四驢子在玩循序漸進,小心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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