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不相信張喜順,不誇張地說,我們前腳剛走,張喜順直接一路小跑回村子。
事已至此,沒有張喜順,我們想出去都難。
我給四驢子使了個眼色,準備動粗。
四驢子更猛,直接繞道張喜順身後,出其不意用力一拉張喜順的胳膊,張喜順哎呀一聲慘叫,胳膊不會動了。
“跺爺,彆怪我們狠,我們也是刀尖上舔血,你不帶我們進去,我們也不好交代,你放心,出去以後,我們不會虧待你。”
四驢子說完,看著我道:“現在能走嗎?”
我點了點頭,四驢子的操作讓我有一些意外,我本以為整塊石頭嚇唬一下張喜順呢,沒想到四驢子真有手藝,直接把張喜順胳膊乾脫臼了。
張喜順齜牙咧嘴道:“現在進去,太冒險了,出不來的。”
“啥時候進去不冒險?”
“得找神婆燒紙,寫靈符,燒點買路錢,要不然,陰兵會把咱們夾帶走的。”
我哼了一下,警告張喜順,要是不進山,我們直接弄死他。
當天夜裡,我們三個輪流守夜,一是怕有人夢遊上吊,二是怕張喜順跑了。
次日一早,天剛蒙蒙亮,我們拉上張喜順直接出發,山路難行,加上兩寸多深的白雪,一隻胳膊難以掌握平衡,四驢子又把張喜順脫臼的胳膊給接上了。
我覺得應該這樣做,讓張喜順知道我們的凶狠就行了。
不知道張喜順是害怕了還是有彆的心思,他隻顧著趕路,連句話也不說。
我們也沒和他說話,綁匪再怎麼討好,那也是綁匪,而張喜順,隻是我們肉票。
白天趕路,晚上找個岩石堆圍上塑料布過夜,期間過程苦不堪言,一到晚上,衝鋒衣和鎧甲一樣堅硬,上麵始終存有一層冰。
走了兩日後,我們發現了新的端倪,在翻過一個山頭後,雪地上出現了一排淩亂的腳印。
剛下過雪,腳印肯定是新鮮的,最少有五個人,還有幾條狗。
看腳印的路徑,他們和我們的進山的路線相差兩公裡左右,我們走的陰麵背風坡,他們直接走陽麵。
會是誰?
我首先想到的是獵人,不過這個想法很快被我排除了,因為獵人不會跑這麼深的山。
再有就是徒步愛好者,有可能性,但不大,這離鼇太線不遠,一般徒步者都去鼇太線,征服那的山脊,更有能吹牛逼。
說白了就是征服這種無名的山脊,出去吹牛逼都不知道該怎麼吹。
除了這兩種可能,剩下的就是盜墓賊了,要不然,正常人不會這個時間進山的。
聯想到我們來漢中的路上,時常有炸山的炮聲,我斷定這是一個五人的盜墓團夥。
四驢子也有些慌張,咬牙道:“跺爺,是你們的人嗎?”
“我都沒來過這邊,我們的人能來?誰來呀?”
四驢子又看向我,我看向趙悟空,趙悟空盯著腳印發呆。
我沿著腳印前後走了幾十米,發現了一個煙盒,軟包的紅玫王。
這種藍色軟包的紅玫王煙,我隻在廣東看到過。
我更加確信這群人不是本地人了。
四驢子看著煙盒,也懵了,他道:“廣東的隊伍嗎?會不會和花木蘭有關?”
“不應該吧,廣東隊伍多了去了,花木蘭算哪個秧歌隊的。”
“現在怎麼辦?”
“往回走?”
“回去?不找墓了?”
“不是,沿著他們的腳印往回走,看看他們的營地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