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意了黃老板的計劃,黃老板設計了一整套劇本,他告訴我彆著急,等收網的時候,不僅趙母能出來,還能把尾款給我們。
我並不相信,因為買白色粉末還得花不少錢。
後來,黃老板給我講了他的野路子,講真,他用的辦法,不蹬二十年縫紉機根本想不出來。
乾啥?
這是一盤大棋。
第一步先研究白色粉末,有的用金條包裹,有的藏在煙酒中,全都通過快遞送貨,目標是身居高位的人。
第二步是通過境外的人給緝毒部門舉報,先讓幾個人落網。
我本以為到這一層就能撈出來趙母了。
可黃老板更邪門,直接讓境外的人聯係身居高位的人,有的也是國企的領導啥的,明著告訴他們已經將白色粉末放在家中了,再告訴他們最近誰被捕了。
想要沒事,那就得花錢消災。
要知道,咱們國家對於白色粉末是零容忍,而且,隻要緝毒部門參與了,其他部門也會幫幫場子,到時候不一定查出來什麼。
什麼?
其他部門沒證據?
嗬嗬,一個體係內,老大進去了,老二點燈熬油幾個通宵不睡也得幫著有關部門梳理出證據,牆倒眾人推在某些方麵表現得尤為突出。
黃老板讓境外的人根據這一點明目張膽地詐騙,金額很統一,白色粉末、金條、煙、酒,加上二百萬封口費,說簡單點就是成本加上兩百萬的利潤。
聽了黃老板的計劃,我有點懵,我不知道這屬於敲詐勒索還是強買強賣。
用黃老板的話說,有權的玩有錢的,有錢的玩老百姓,全都是局中人,就看誰的局更高明。
用了二十多天,趙母和老猴王出獄了,因為有不少人因為白色粉末被調查,有關部門也確認這是一個有針對性的詐騙。
黃老板很樂嗬,他沒說敲詐勒索賺了多少錢,反正是把我們的尾款給結了。
黃老板還大言不慚,他說明明隻要二百萬,結果人家都多給,很敞亮,活該能身居高位。
我分析了一下黃老板的野路子,無非就是扯下彆人的遮羞布。
掌握了遮羞布,也就掌握了來錢的道。
當然,遮羞布也得能用得好,還得會布局。
要是許某人說扯下來花木蘭的遮羞布,你們第一反應肯定是我扒了花木蘭的褲衩子,跟布局根本不沾邊。
十一月,沈陽已經開始下雪,北風呼呼地刮,落葉亂飛,城市一片肅殺之相。
再次和趙母相見,還是在老猴王的房子裡,場麵有些尷尬。
不過剃了光頭的老猴王看著卻很搞笑。
一身行政裝配光頭,怎麼看都像是廟裡的魯智深。
老猴王死而複生,朋友和同事都以為他死了,他也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生活。
本來打算用於逃往國外的假身份,估計得陪伴老猴王一段時間了。
我給老猴王出了一招,先偷渡出國,然後再買個第三國的假身份,然後再以洋人的身份回到國內生活,換個城市,都一樣。
趙悟空努力調節氣氛,但我們之間的關係,和天氣一樣涼,沒話找話也沒人搭理。
最後趙母繃不住了,她直接問:“想讓我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