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君北與邵紅霞也是搖頭,對黑衣中年人廉飛的為人,深為不齒。
“相比我們這些宗門弟子,散修的處境更為艱難,他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那是常有的事。所以,以後遇到散修,小心為上。”一旁的韋逸淡淡說道。顯然是說給君北和邵紅霞聽的。
忽然君北想到了段開山,連忙衝著那四個修士問了一句。
四人均是搖頭,表示沒看到。君北猜測,段開山要麼依舊滯留在山腹洞內,要麼就是從另外一個出口離去了。隻要沒碰上瘋長老就行。
卻說麵對廉飛的背後捅刀子,四名修士又怒又懼。他們一共五人,原本也不是進入秘境的試煉者,而是來自幾個名聲不響的小宗門。這次他們結伴來到北半大陸探險,沒想到卻遇到了飛來橫禍。
驀地,廉飛突然出手,一掌拍向距離最近的一個修士,掌力疾吐之下,那修士身形橫拋,直接砸向對麵的風狂。
其餘的三個修士也是身手過人,大驚之下,紛紛及時閃退,頓令廉飛的再度出手落空。
不料廉飛也是狠人,出手的速度不變,略略改了方向,竟然衝著君北當胸抓到。
見狀,君北目中淩芒一閃,驚雷手便要一擊而出。像是感覺到了君北那股迫人的氣機如山如嶽,機敏擅變的廉飛突然凝掌不動,腕上套著的一圈近乎透明的天蠶絲暴射而出,直奔邵紅霞。
“找死!”
“好膽!”
君北與韋逸同時沉喝一聲,齊齊出手,來不及拔出兵刃,隻以渾厚的掌風掃向那枚纖細如發絲的天蠶絲。
死中求活的廉飛,無所不用其極,隻有把事情搞大,才有逃命的機會。
天蠶絲被二人雄渾的掌風一蕩而開,而這時的廉飛,卻衝天而起,就要遁向遠處。哪知風狂一拳將砸向自己的那個修士擊得四分五裂,血水內臟灑了一地,場麵極是血腥與慘烈。緊接著騰身而至,身還未到,再次一拳淩空擊出,澎湃的拳勁將雙足離地的廉飛以及下方的君北三人一起籠罩。
君北又驚又怒,想不到風狂竟然如此狂妄,根本就不考慮傷及無辜,的確也不是個東西。大概是平時仗著瘋名和五仙派的惡名,橫行霸道慣了。
想也不想地急催靈識,背著的天兵長刀,帶著一聲宛如鳳鳴的清唳,化為一道璀璨奪目的匹練,橫空怒卷,將二人的身形裹在其中。
“嗤嗤!”
“嘭!”
刀氣漫卷之中,廉飛的一條腿離開了身體,緊接著,他的一聲慘叫戛然而止,幾乎在同一時間,被風狂一拳轟在前胸,破了一個前後透亮的大洞。
“啪!”
廉飛重重地砸在地麵上,自己的鮮血如雨點般灑在身上。抽搐了幾下,便立即氣絕。
以廉飛的身手,原本不會這麼不堪,一心逃走還是有可能的。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衝著君北和邵紅霞出手,將他們當作擋箭牌。
於是,他先是被君北一刀卸去一條大腿,在驚駭與劇痛之下,心神大亂,隨即被風狂一拳擊斃。真可謂是機關算儘太聰明,反誤了自己的性命。
落地後的風狂,一隻手負在背後,衣袖粉碎,其小臂上,赫然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被他運功止住了流血。
君北的這一刀,在含恨和憤怒之下,正是用了帝傲刀訣的一式,連傷兩大高手。
風狂強壓著心頭的驚駭,雙目射出厲芒,盯著收刀入鞘的君北,殺機大盛,似乎就要再度出手。這時,韋逸踏出一步,淡然道“瘋長老,你可要想好了,這位是上清宗的傑出弟子。一旦激怒了上清宗,憑你和你的五仙派,隻怕兜不住。”
五仙派,隻是風狂宗門的自稱,實際是叫做五毒派,擅於用毒,名聲極壞。齊語瑤之前中的牽花引之毒,便是來源於五毒派。作為一個二流宗門,五仙派自然不敢得罪超然物外的上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