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曉行夜宿,湄公河的兩岸鬱鬱蔥蔥,風景如畫,偶爾見到美軍的戰機飛過,他們也不難為這些在河上蝸牛一樣逆水行舟的小船,過了北緯17度線,飛機也沒影了。
楊易盤腿坐在船頭,凝神細想手中看的那本《芥川忍術》。芥川忍者家族,向上可以追溯到東瀛飛鳥時代的天武天皇時期公元680年左右,唐朝唐高宗時期),可以說是曆史最久遠的一個忍者家族了。
這個家族的一個分支,就叫白帽子,忍術以詭譎著稱。這個分支從平安王朝後的家主的繼承,采用了罕見的“轉世”方法,正像楊易了解的那樣,家族臨終會留下一個遺言,根據遺言尋找下一任的白帽子。家主就是白帽子,也是武功最高的一個人。
因為轉世的原因,這個轉世的家主很有可能不是家族本身的人,因此會有很大的變數。但是因為有幾任極為出色的白帽子,重新振作了家族,並且將家族的帶到了新的高度,因此他們就將這個轉世的傳統延續了下去。
他們還有一個傳統需要遵循,那就是白帽子必須娶一個芥川家的女子為妻子,並且生下兒子,他的使命才算完成。在此之前,他不能娶其他的女子,最重要的是,他不能死。額,這個嘛,楊易暫時沒有什麼頭緒,難道要去東瀛娶一個芥川家族的女子?
不能死?看到這裡,楊易不由得翻了翻白眼,誰才要去死?
讓楊易感到欣慰的是,芥川忍術裡麵有斬直刀的刀法,沒有具體的招式,隻有刀意。這個刀意跟道家的武術很近似,講求圓融一貫,混元天地。楊易將太極劍的招式化作刀式,無意中竟然契合刀意。
之所以說這一派的芥川忍者詭異,因為他們的武功裡麵有諸如縮骨功,土遁,水遁,火遁等等奇妙的功法。結合芥川正一的日記看,他隻練到了第三層,也就是能縮骨,能水遁,其他的奇妙功法,還隻是略窺門徑。他能夠鑽過那個小洞,也就順理成章了。
當時他被英軍俘虜,其實並不是真的被俘,他隻是感覺到必須要走這一遭。果然,他在飛機上感應到地麵有異常,立即迫降了飛機,找到那個山穀。原來如此,當初約翰牛在東南亞被小日子打得哭爹喊娘,還要孫立人將軍去救,怎麼可能俘虜一個日軍的大佐?
按照芥川正一的日記記載,他還不能死,因為他還沒有兒子,他隻有一個女兒。那麼他怎麼就死了呢?是走火入魔了麼?楊易不得而知。
“歐噶西那!日語,真奇怪啊!)”楊易自言自語。
船艙裡麵平武男突然竄了出來,“翁冬撒,那多姨媽斯卡?師父,你說什麼啊?)”
楊易擺了擺手“沒哈~,從現在開始隻說中文!”
“嗨伊~~是!”平武男腦子轉的還算快。
“平武男,你的隱匿才能很是不錯,在山穀,你離開我隻有20米,我卻沒有發現,你是怎麼做到的?”楊易問。
“師傅,我從小就在山野那嘎達長大,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哈,自己揍是一塊石頭,一塊泥巴,一棵植物,揍不是銀。因此,我隻需要將自己想象成周邊的物體,一般人就無法發現我。我的師兄說我這是天生的哈,無法後天練習。”平武男老老實實地說。
楊易做過實驗,讓他藏起來,自己去找,現在楊易已經能夠感知周圍萬物,輕易就將他找了出來,平武男對此也深為歎服,因為不久前,連武功最高的師兄也無法這樣找到他。
楊易的隱匿技術,以前跟平武男也就在伯仲之間。
估計如果幽靈還在,楊易估計現在也能夠找出他了,唉,幽靈大哥...
還沒等平武男反應過來,楊易突然拿起身邊的一條繩子,刷地甩入水中,然後馬上拉起繩子,一條二十幾斤的大魚被繩子上的鐵鉤穿住了魚頭,被拉上了甲板。
“斯國一~~”平武男馬上捂住了嘴巴“師傅老厲害了~~”
按照芥川正一的說法,功夫練到家,一根稻草射入水中,魚就可以被穿起來,現在楊易還遠遠沒到這個程度。
這時候婆婆走了出來,對楊易說道“易仔,整一曲。”
“好噶。”楊易立馬掏出口琴,一曲《萬泉河水清又清》飄蕩在湄公河的河麵上。
夜幕降臨,他們來到了一個小鎮,名叫班西達。
達旺將眾人安排在一個小旅館,二層樓,房間還算整潔。楊易按照慣例,檢查了一下房間。突然,他發現在桌子腳上有一個煙蒂,撿起來一看,心中猛地一頓,香煙的煙嘴上有一行小字&ntsa,這是一個德國牌子的香煙,而且是被配發給第三帝國軍隊的香煙!前世楊易隻在跳蚤市場上見過,那時候還嘗過這種80多年前的煙,正如二戰當時的美軍說的,好像抽馬糞一樣。
太奇怪了,在這個小鎮上居然有這種煙出現!楊易立即想起了在奧蘭多機場那個戴著手套的殺手,他也是德國口音的。難道又有殺手來了?
楊易立即詢問了店員,上一個住在這屋的人確實是個藍眼睛灰白頭發的老外,身高很高,有一米9左右,而且他們是一夥人,有六個人!但是他們已經在兩天前離開了。楊易掏出10美元,很快得到了那6個人的詳細信息,4男2女,其中有3個老外,包括一個淡金色發的女孩。“非常漂亮。”夥計神往地說。
這個小鎮裡麵,這個旅館算是最好的了。這就奇怪了,如果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殺手,他們怎麼會在前麵?難道要設伏?楊易決定馬上改變路線,不再按照原來走私的渠道走了,轉向西,寧可繞一個大彎,從老撾或者緬甸的邊境過去大陸。
第二天一早,楊易一行渡過了湄公河,放棄走水路,挑著擔子走陸路,反正他們不趕時間。
但是就是住了一晚,他們的行蹤還是暴露了。
“什麼?你看清楚了?是那個小孩?”在一個小村落的房間裡,一個德國人拿著步話機。
“千真萬確,他們還帶著那隻很醜的狗,他們渡過了湄公河,應該是向西走陸路了。”
“曬色!德語該死的)”男人掐滅了香煙,立即展開了地圖。
達旺說在河的這邊是泰國,就完全脫離了走私路線,他根本就不認識人了,大家一切都要靠自己了。如果那6個人是殺手,那麼6對4,有心算無心,楊易是不敢冒險的。但是走這樣的一條陌生的道路,同樣會麵臨很多的風險。
楊易第一時間易容成為一個少女,戴著假發和鬥笠,他的位置是尖兵,婆婆殿後,兩個挑擔子的在中間。
楊易將銅笛用布包了,收了起來,背上背著背簍,還有類似一根木棍的斬直刀。
這邊不算是原始森林,植物比較高大,但是地勢較為陡峭,路也算好走。
這邊的村民有些是老撾的,有些是泰國的,楊易的語言基本不通,隻有達旺和婆婆能應付兩句。
就這樣走了三天,風平浪靜,楊易都懷疑是否自己多疑了?現在他有兩個選擇,一是繼續向西,走到萬象再折向北,一個是回到湄公河的走私線路上,顯然後者會輕鬆不少。
“小易,你怎麼打算?”小憩的間隙,婆婆問。
“婆婆,我還是準備去萬象,那邊我有可能弄到一輛汽車。”
幾個人都是常年在野外走動的,這段旅程並不算辛苦,他們就繼續向西北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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