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小夥伴偷米偷得不亦樂乎,每天每人都弄十斤左右,這比推車賺的多多了。楊易也沒落下,他很享受跟小夥伴一起的時光,再過幾天,他就先要去芭提雅,然後轉飛米國參加伊森父母的葬禮了。
至於是不是要回來西貢,楊易沒有想好。
那麼在走之前,他希望能夠將前世這幾個兄弟安排好。
前世的豬尾最慘,過不了多久,他就被人捅死了。水跳蚤不知所蹤,而山雞倒是還在,後來跟了痦子,不過一直掙紮在社會的底層。
雖然楊易年齡最小,不過在這個小團體中,他早就是妥妥的老大了。
“大炮,今天我們弄個多少才好?”山雞興奮地開口。
“我們今天每人弄15斤吧,分上下午,那麼就不會那麼顯眼!”水跳蚤說。
小夥伴都看著大炮,要他來定調子。
“過兩天我就要走了。”楊易答非所問地說道。
“什麼?那麼快?”小夥伴震驚了。
“那天我見到姐夫了,你們也知道了,他是出來賺大錢的,不是跟翠雲姐跑了。因此,我就要走了。”楊易依依不舍地說,他心裡麵確實不舍,雖然心理年齡已經到了不逾矩,但是,他還是有顆童心。
“豬尾,我想安排你們去學開車,將來跑運輸,你們有興趣麼?”
“能開車?”豬尾最羨慕的就是卡車司機。
“你們三個都學,學會了,我安排你們自己弄個車,掛在我朋友的公司,先開著,以後你們有錢了,再買車,自己弄個車隊,怎麼樣?”楊易看到三個小夥伴眼睛裡麵閃出炙熱的光來,這是希望的光芒。
“大炮,我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為什麼要跟我們一起玩,還一起去偷米呢?”山雞問出了三個小夥伴心中一直的疑問。
“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很無聊的,被管的死死的,我不想被管著,就喜歡跟你們一起玩,這樣才開心啊!”
“那是,有錢人家的孩子都要去學堂,要看厚厚的書,累死了!”山雞說。
“對了,安排你們學車,你們也要去學堂!你想啊,你們會開車了,你們會修車麼?要是車子壞在半道上,你不會修,那怎麼辦?因此必須去讀書,你們才能修車。
以後要有了自己的車隊,那麼怎麼安排車輛,怎麼管人,怎麼算賬,不都得知道麼?那怎麼知道?首先就要有文化,所以,你們必須去讀書,放心,我會安排的。”
三人聽到還可以去學堂讀書,眼裡的光更亮了。他們不是不知道讀書好,沒有錢啊,活都活不下去,還讀什麼書?
很快,楊易安排好了他們的後路,先去一家小本子的運輸公司學習開車,然後逐步自己乾。這些跟小純下命令就行,他會弄得好好的。
“豬尾,你媳婦的腿有的治,能好!我看過了,我先幫你把治病的錢墊上,以後你還我就好。等一會,我帶你和阿萊去看大夫。阿萊現在還是孩子,現在治以後就不會是個瘸腿,不能拖。”豬尾聽到此處,淚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同時又開心地笑了。
很快,楊易安排了小夥伴的事情,又獨自出現在了魚市。
他還是放不下那條蠶,還有,黑魚。
果然,蠶還在那裡,他還是守著那個黑板。雖然章魚出事,而且大概率跟蠶的聯係有可能暴露了,但是他還不走。那麼證明,他的位置很重要,並且章魚出問題,怎麼都扯不上他。
有意思啊,楊易決定先放著這條蠶。
黑魚沒有來市場,但是楊易從張九那邊,已經知道這女人的身份,在市場溜了一圈,就往一條街道走去。
這個黑魚,表麵上的身份是一家雜貨店的老板娘,就住在雜貨店的後麵。
張九那天招供了就被放了回去,當然不會傻到說自己暴露了,暈倒的又不是他一個人,很輕鬆就過關了。
黑桃5張超還要繼續在西貢呆著,那麼必須把黑魚這個問題解決掉,否則還是會留下隱患。
楊易又繞到了那個雜貨店的後麵,還是老套路。聽了一陣,果然就聽到黑魚對前麵看著店的男孩交代了幾句,回到房間。
咣當,一個漏鬥連著一根線從窗外丟進了房間裡。黑魚嚇了一跳,然後就聽到窗外有個男人的聲音響起“拿起漏鬥,蓋在耳朵上!”
黑魚驚疑不定地拿去了漏鬥,很快,線崩直了,她清晰地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好熟悉啊,她好像在哪裡聽過。
“黑魚,你差點壞了老子的大事!說吧,那天你怎麼發現那兩個人的問題的?你不老實說,阿軍,小蘭,還有你的老公,在警察廳的黎謙,你在出雲村的父母,還有你的兄弟姐妹都得死!”arkii手雷就扔到了她的腳邊,嚇得黑魚啊地一聲驚叫,扔掉漏鬥就狂奔出門。但是手榴彈沒有炸,這是一個赤裸裸的警告。
看著從外麵進來被母親的大叫驚嚇到的兒子,她趕忙讓兒子回去看店,回去用顫抖的手撿起漏鬥。“你要乾什麼!”她又驚又怒。
“回答問題,否則死全家!”
“那個戴眼鏡的人留下的信息是賣黃鱔,但是他攤位上隻有帶魚。”黑魚屈服了。
“還有彆的發現麼?”
“那個高個子的人穿著解放鞋。這是北麵的鞋子。”果然,解放鞋也露出了破綻。
“好了,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你繼續查這兩個人,代價是下一顆手榴彈就真的會炸!第二,為我工作,我給你新的任務!”
沒有太多猶豫,黑魚選擇了為這個男人工作。
“很好,我想過個幾年,你會感謝你自己今天的明智選擇,我們的黨不會忘記你!這樣,你暗中監視魚市門口那個看門的瘸子,他是裝的,不過你不要驚動他,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記錄他跟什麼人有來往,用什麼方式來往的。可以做到麼?”
“可以。我做。”
“第二個任務,在貧民窟裡麵,宏發小雜貨店的斜對麵,有個院子,門上畫著個獅子的那個院子。裡麵的人你也給我暗中盯住,他們應該是北韓的人,也不要驚動他們。記住了麼?”
“我記住了。”黑魚心說,北麵的人真厲害,滲透到了這個地步啊,連北韓的人也要管!
“你下次去魚市,就好好賣魚,彆穿著高跟鞋!”那個男人陰森森的口氣讓黑魚感到後背發涼。接著,那個男人交代了得到情報怎麼傳遞的方法。黑魚的情報兜幾圈,最後都會到小純一郎那。
“我的人如果找你,會拿著半張鈔票。”說完,那個男人從窗外扔進來一個紙包,然後話筒的線一鬆,那個人應該走了。
黑魚打開了那個紙包,裡麵竟然是嶄新的整整齊齊的3萬美刀,最上麵的一張百元大鈔,被撕掉了一半。
砸錢這事兒,要麼不砸,要砸,就要砸懵,這是楊易一貫的做法。
忙完這些事,楊易回到了美蘭酒店。剛剛換好衣服,一個意外的人找了上來,居然是躲了很久的帥大叔喬治。
“喬治叔叔,你終於舍得來看我了!”楊易戲謔地看著這個帥大叔,他現在的狀況可不太好,眼睛裡麵布滿了血絲,西裝皺巴巴的,頭發也有點亂了。
“伊森少爺,我早就想來看你了,這不是走不開麼?”喬治沒有辦法了,山窮水儘了,隻能厚著臉皮來找伊森,這是他最後的退路了。
“說吧,喬治叔叔,我們好歹也在昆塔軍營共過患難的,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吧。”楊易有點好奇,按照鐵錘的說法,他被女人纏上了。
“呃,沒有彆的事情,我是想問,你當初說能夠找到彆裡科夫,買來情報,是真的麼?”
“彆裡科夫?哦,我想起來了。當然可以啊,找到他,給足夠的錢,不用多,給個50萬美刀,那肯定可以。”
廢話,給誰50萬美刀,買他全家都可以啊!
“呃,問題是我們怎麼找到他?”喬治知道伊森少爺在敷衍自己,不過,自己已經弄了18萬美刀,還了5萬給伊森,剩下的錢全部沒了,還欠著錢,這任務怎麼交差?
除非,他真的拿到了鼴鼠的情報。
“那個毛子,估計還在柬埔寨,找過去啊。”楊易對毛子毫不在意,他們的情報楊易早就有了,不過不能說是怎麼弄來的。
“伊森少爺,我這次麻煩大了,不瞞你說,我向上麵申請了13萬的經費,但是被我弄丟了,現在我怎麼交差,我求你了,幫我想想辦法啊!”喬治也不裝了。
“你怎麼弄沒了13萬?說來聽聽?”伊森可沒有那麼濫好人。
“仙人跳,那個臭婊砸!”喬治也不裝了,竹筒倒豆子,將這段慘痛的經曆說了一遍。不出意外,他遇到了個美女,這是正常的開局,然後他遇到了仙人跳,被她男人抓奸在床,這也不奇怪,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不僅自己的13萬沒了,還簽下了20萬的欠條。以喬治的身份,賴賬應該不難。問題是這個男人是司令部的一個少校,叫霍華德。這就奇怪了,一個少校玩仙人跳賺錢?不至於啊!
“他還要你做什麼?除了要你的錢。”楊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