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戰醫院的華夏醫療隊很快就要走了,他們要趕往下一個地區。再過1個月,他們也要輪換回國了。
“大炮,你個名好得意啊,你知道麼?”岑解放實在舍不得這個精明能乾的助手。
“梗係知道,孫大炮嘛,大名鼎鼎噶。”楊易開著玩笑。
“你師傅叫你出來曆練,有冇話幾時你算曆練完成,可以返去啊?”
“師傅隻是話,幾時我可以通神,到時候我自己就知要點做啦。”
“通神?即係點啊?果時你可以同神仙對話?”
“大概係呱,我未通神,點知道啊?”
他們依依不舍地聊了會,楊易拜托他將一筆錢想辦法交給一個叫李守敬的人,這個人是前世他一位好友的父親,原本是花城的一位高級工程師,但是由於身份原因被送去勞改了,無法直接聯係。他在71年左右竟然在西北餓死了,這一世,楊易希望能夠救下他。
岑解放接過錢,嚇了一跳,足有2000美元,這絕對是一筆巨款。但是,岑解放沒有推辭,這個事情很難,但是楊易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留下了岑解放在華夏的聯係方式,他們依依惜彆。
楊易一邊在野戰醫院忙著的時候,一邊通過爆炸頭打探大熊那邊的消息,他們已經把整個白塔村翻了個遍,啥都麼沒有找到,但是他們仍然沒有死心,還在掘地三尺。
現在白塔村的村民都被趕到了森林邊上臨時紮帳篷住下,白天就要求他們扛著鋤頭去幫著東挖西挖。
越軍還是封鎖著整個白塔村,被一個連圍得死死的。
楊易決定先去白塔村後山的白塔看看。
到了7月份了,天氣更加炎熱。楊易雖然不怎麼出汗,但是也悶得難受,他仰起頭,喝了一口水。突然,他的耳朵動了起來。
前往白塔村後山的一條羊腸小路上,來了一個戴著厚厚的眼鏡,頭戴鬥笠,身穿黑衣,赤著腳,挑著一個擔子的農民,一邊晃晃悠悠,一邊還哼著小曲。
“不許動!舉起手來!”楊易用越南語大喊一聲跳了出來,手裡麵彈弓拉開,指向那個人。楊易在這一帶活動,還是穿著一般越南小孩的服裝。穿越軍的服裝,萬一被鷹醬的隊伍射殺了,那死的該有多冤啊。
見到擋路的是一個小孩,來人放下擔子,拿下了鬥笠,扇著風,一邊笑嘻嘻地說“小孩,你乾嘛?我是個郎中,到處給人看病的。”
“嗬嗬,一邊走,還一邊哼著《萬泉河水清又清》,你是怕人家不知道你是華夏人?”楊易切換成中文。
來人臉色大變,他哼得很小聲,十步開外估計就聽不到了,這個孩子居然聽到了,而且還懂這個歌,還懂中文!幸好,是越南孩子,如果是鷹醬的特工,那他死定了。
楊易心想,還真是個菜鳥特工啊。
“走吧,到一邊去,我不是你的敵人,不過你太多破綻了,遇到我算是你運氣。”楊易並沒有放下彈弓。
來人正是方鋼,梅花2小隊傳來了消息,蘇慧留下的消息是“難背的娃”,而且有人解讀了這個密語,應該是“東西在井底”,他就出發了。他希望能找到東西,最不濟知道東西的去向。但是白塔村被圍得水泄不通,他根本沒有機會,今天,他希望從後山接近村子,再看看有沒有機會。誰知道還沒有靠近,就被這個古怪的孩子攔路了。
方鋼隻好挑上擔子,跟楊易離開小路,到了叢林的一棵大樹下麵。
“小兄弟,我真的是搖鈴郎中,走街串巷給大夥看病的。”方鋼堅持用越南語,“你看,”他還拿出了一個小鈴鐺搖了搖。
“嗯,東西準備的還湊合,不過,你的破綻不在擔子上啊。”楊易還是堅持用中文。
“什麼破綻啊,我就是個大夫啊,如假包換的!”方鋼還在堅持。
“嗬嗬,你代號是多少?黑桃k?”楊易此話一出,方鋼立即臉色都變了,他的代號不是黑桃k,而是方塊k!他馬上不說話了。
“嗬嗬,看來我沒有猜對,嗯,你身穿黑衣,但是不叫黑桃k,那麼再讓我猜猜?方塊k?”
“你是什麼人?”方鋼終於切換成中文。他是沒有任何武器的,而且他也手無縛雞之力。
“我不是你的敵人,但是,你的破綻太多了,你的敵人會一眼識破的。”楊易臉上帶上了俏皮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