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張仁康多了一個不知道什麼情況的二大爺,這會兒張仁康坐在沙發上看著拉著自己的手激動地哭著的老頭,腦子裡亂呼呼的,這件事情還得從半個小時說起
半個小時前,張仁康一進辦公室就被穿著中將服的老頭拉住了胳膊嚎啕大哭,在一邊三十來歲的少校,貌似是自己的堂哥勸導下,和張仁康迷迷糊糊地安撫下才搞明白了什麼情況
原來三十七年前,張仁康的大爺張玉民和二大爺張玉華在當小鎮老師的爺爺張敦郜的教導下就已經是當時的進步學生了,他爸張玉國作為老三那時候才十歲多點在家裡待著,他大爺在學生運動中被濟南的反動派槍殺,他二大爺一路南下找到了組織,就這樣南征北戰,一直和家裡斷了聯係
彆小看我們的博山的小鎮,當年山東可是沒幾個城市通電,我們博山有哦,可以看看少林將軍解放博山時候說的話,我們又解放一個有電的大城市)
戰爭結束後,建國那年他二大爺回到老家,當年的小鎮早就物是人非了,從幸存的鄰居口中得知後來鬼子來了,老爺子拒不合作被殘害,張仁康他爸逃進了山裡不知道乾什麼去了
經過地方的同誌多方打聽,去年才找到了張仁康他爸的一個戰友,知道他爸後來參加了魯中遊擊隊,然後因為有文化水平轉到了翼中根據地,解放後退役在四九城了,這不前天得知張玉國三年前和敵特搏鬥已經犧牲,留有一子的消息連夜趕緊從北邊的基地趕來了四九城
又和相關部門再三確認得知,自己的弟弟隻剩下一個獨子在紅星軋鋼廠工作,一夜沒合眼的張玉華一早就讓張仁康的堂哥張仁嘉開車從招待所一路衝進了軋鋼廠等人
搞清楚了到底怎麼回事的張仁康看著這個老頭心底裡屬於前身的血脈記憶讓他不僅僅柔和了一些,輕聲說道
“二大爺,你就彆傷心了,我爸是犧牲在崗位上的,再說了他也經常教導我不要怕犧牲,要為新社會好好做貢獻”
張玉華一手拉著張仁康,一手抹了把淚,點頭笑道
“好,說得好,好孩子,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剛才張玉華早跟楊衛國和李懷德了解了一下張仁康的情況,得知自己弟妹去年去世後,張仁康差點讓人家把房子都搶走了,人也被打得差點沒活過來,氣憤地就要掏槍去找易中海、傻柱幾人算賬還是張仁嘉攔住了張玉華,讓他等張仁康來了再說
張仁康笑道
“這有什麼好委屈的,當年您和我爸他們那時候不是更加難”
張玉華點頭笑道
“好孩子,我聽你們廠長說你們那個院子還有人為難你?一會兒帶著二大爺,二大爺倒要看誰敢欺負我們老張家”
張仁康笑嗬嗬地說道
“二大爺,這幾個雜魚還用您出馬,他們已經被我收拾服氣了”
張玉華笑著點點頭說道
“好,不愧是咱們老張家的種”
轉頭看著於莉笑嗬嗬地說道
“這閨女俊秀,好孩子,你們的婚禮我沒來得及參加,二大爺過幾天給你補上,讓你哥給你送上門去”
於莉笑著說道
“二大爺,我們兩個還沒舉辦婚禮呢”
張玉華疑惑地看著張仁康,張仁康笑著說道
“去年十二月我們領完證,這不就趕上那場大暴雪了,再加上我媽去世還不到一周年,我覺得舉辦婚禮也不合適,就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