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康來了啊，這是？”
張仁康把一條大前門放在楊衛國辦公桌上麵笑道
“廠長，我和於莉同誌今天這不是扯證了，給您送點喜煙和糖果”
楊衛國點頭笑道
“你們這消息保密得夠好的啊，也好，仁康也不小了，該娶媳婦”
張仁康點頭笑道
“多虧了廠裡栽培，要不然我現在吃飯都難，更彆說娶媳婦了”
楊衛國笑著說道
“你小子，機靈聰明，有想法，膽子也夠大，就是不在軋鋼廠去其他地方也有你的出頭之地，廠裡也是覺得你是人才，才培養的”
歎了口氣說道
“仁康啊，現在咱們廠裡的問題你也清楚，要上點心啊”
張仁康點頭說道
“廠長您放心，我一定儘力去做，為廠裡排憂解難”
楊衛國點點頭，這兩天大領導沒少找他去挨批評，尤其是上次吃飯時候關於肚子和腦子的問題被張仁康幾句話點醒後，他也向上麵傳達了一下，四川籍的大大領導和湖南寧鄉籍的大大領導知道這個事情後也琢磨了幾個夜晚，但是他們還是想把一些東西控製在一定範圍內，以免全麵失控對國家造成巨大損失
但是也不可避免地開始讚同思想派的一些觀點，隻是為了可控性還在做鬥爭，無關對錯，隻是對於發展的認知有分歧而已
但是楊衛國已經對上麵的局勢感到不容樂觀了，要是真被那邊奪權了，他楊衛國還能待在這個位子上嗎？李懷德在運作他又不是不知道
看著張仁康楊衛國五味摻雜，棋差一著讓張仁康站到了李懷德那邊，楊衛國怎麼會不知道李懷德手裡給領導的五鞭酒是從哪來的？還不是這個張仁康提供的，隻不過他試探過幾次張仁康不承認，也隻能作罷了
張仁康帶著於莉從楊衛國辦公室出來後直接去了人事科和財務科，一邊是母親當時的同事，自己的長輩，一邊呢是張仁康這幾個月經常聯絡的辦事的財務，散了一圈糖果和瓜子後在大家的祝福下兩人才回到了計劃科的辦公室
於莉累地坐在張仁康辦公室的沙發上仰躺著說道
“累死我了，這一圈走得頭疼死了”
張仁康試了試暖瓶沒水了，這兩天他也沒精力收拾辦公室，陳偉自從接到休假通知後不知道跑哪去玩了也不來辦公室上班，張仁康笑道
“你先歇會兒，我去二食堂打一壺熱水，回來休息會兒我得去一趟紡織廠，再不去李懷德就得多想了”
於莉嗯了一聲，說道
“仁康，我今天看的你是不是李廠長這邊的人？”
張仁康笑道
“你怎麼感覺到的？”
於莉直起身說道
“你在李懷德那邊氣氛就很輕鬆，而且李懷德也對你不見外，還給了你張女式的自行車票，這張票可不好搞”
“楊衛國那邊，我總覺得他說的話裡有話，但是不明白什麼意思，氣氛也比較壓抑得慌”
張仁康點頭說道
“你能感覺出來說明還算聰明，我算是李懷德的人吧，李懷德的手段比楊衛國強多了，而且上麵李懷德的人脈比他也強”
“重要的是，李懷德使喚我好歹給付出點什麼，這個楊衛國差遠了，光想著畫餅而且有點問題就想推你出去頂雷，他是鬥不過李懷德的”
於莉點頭說道
“這陣子我也在廠裡下麵聽說了，大家對李懷德雖然有些事情鄙夷，但是還挺羨慕跟著李懷德的”
張仁康點頭笑道
“這跟我們關係都不大，咱們就把這邊的事情做好，等到他兩人鬥出勝負來就好了”
說著張仁康出門去打熱水去了，這周二食堂的後廚是高英負責，在二食堂和高英交代了一番，張仁康把暖瓶送回計劃科給於莉晾上一陶瓷缸白開水，匆匆騎著車往紡織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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