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4年,秋天,四九城已經黃葉天霜,一片肅殺之色
一個膚色略白,體型壯而不胖的,四肢有力的國字臉漢子慢慢走在巷子裡,邊走還邊四處觀看這兩邊的四合院,他兩眼發光嘴裡嘀嘀咕咕著什麼
“臥槽,這院子可以,這個門這個牆,他奶奶的過幾年說啥我也得弄幾套,等到改開那不直接億萬起步了”
……
“唉,還是先湊合著過完這幾年吧”
……
是的,他就是本書的主角,張仁康,一個後世的文科男,畢業後在一家公司當個苦逼的小職員,靠著外賣在出租房裡湊合著,半年前他正在看熱播的電視劇《情滿四合院》呢,當看到傻柱被凍死在橋底的時候氣憤地摔了平板,怒罵到
“這些禽獸,要是我非得好好整治他們”
……
沒想到失手打翻了泡麵,撒在了老化的插排電線上,被活活電死在鐵皮床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陌生的床上揉了揉眼睛,四周的環境讓他有些恍惚。他坐起身來,打量著這個陌生的房間。這是一間典型的四九城四合院內的屋子,古樸的木製家具,陳舊的擺設,都透出一股濃濃的曆史感。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那副國字臉,但感覺卻有些不同,似乎更加有力,更加充滿生氣。
他想起了自己在出租房中被電死的經曆,心中一陣後怕。難道自己真的穿越到了電視劇《情滿四合院》的世界裡?
腦海中湧起一陣陣回憶,張仁康,男,二十一歲,住在南鑼鼓巷95號大院後院西側房兩間,是紅星軋鋼廠一食堂後廚幫廚
父親張玉國,退伍連長,派出所副所長五年前在追捕特務中中槍犧牲,被組織追授“烈士”
母親孫秀玉,紅星軋鋼廠人事科副主任,半年前因思念丈夫加感染疾病不治而亡
張仁康兩年前通過母親關係進了軋鋼廠當學徒,後轉正成了幫廚,看在他父母的麵子上,不管單位還是院裡都讓他三分,隻是自己性格內向,一直以來都是個小透明,知道半年內因為母親過世傷心之餘三魂不穩,也跟著去了,然後被張仁康占據了身體
張仁康提著一斤半五花肉和一瓶醬油一路回到院裡,今天是他考“八級廚師”通過的日子,半年前張仁康來到這個世界,隨身還帶著一個“簽到係統”和“隨身空間”,靠著簽到來的“中級魯菜”技藝,在十月的技能考試中一舉通過了“八級廚師”的考試
張逸塵剛進大門,一個瘦巴巴的戴著眼鏡的小老頭兒就湊了上來,開口說道
“仁康回來了,喲今兒這是不過了,還割了不少肉啊,買了醬油,讓你三大媽給你做紅燒肉吧,今兒在我這吃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說著就想伸手
張仁康冷笑一聲,這是院裡的三大爺“閻埠貴”,人稱閻算盤、閻老西,是個糞車過來都得聞聞味的主子,肉送他家,晚上能有半斤上桌就不錯了,還喝酒嗬嗬
張仁康一把閃過閻埠貴伸過來的手,慢悠悠地說道
“三大爺,這就不麻煩三大媽了,我自己就能做,今兒我剛考上八級,這不犒勞自己的”
閻埠貴笑嘻嘻地掩飾自己的尷尬,猛地一聽反應過來了
“你說你考上八級廚師?真的那不得有32.5的工資啊?可以啊仁康,你這不擺幾桌賀賀?”
張仁康笑著說
“賀什麼賀,我這還攢錢留著娶媳婦呢,三大爺您忙,我走了”
說著提著肉和醬油進了垂花門,剛進中院就看見一個穿著深色衣服的,一臉肥肉的胖老太太拿著鞋底靠門坐著,看到提著肉的張仁康罵道
“黑了心的小王八蛋”
“自己吃肉不知道接濟困難鄰居的冷血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