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修廠,張仁康辦公室
張仁康黑著眼圈打著哈欠,揉了揉發酸的腰背
昨晚秦京茹可是沒少折騰他,要不是開了偽裝鬨鐘屏蔽了屋裡的聲音,恐怕半個院子都能聽到
“啪啪啪”的水流拍打聲和一陣陣低沉的哭聲
折騰了兩個多小時,抱著秦京茹去了西廂房的主臥室,於莉竟然在床上皮肉不笑的等著張仁康又索要了一場輕度搏殺
張仁康可以說是嘗到了於莉聯手秦京茹給他的下馬威了,讓他試試以後再管不住自己的下場
想到一早梁拉娣來找他說中午家裡包了餃子,等著他回去吃飯,張仁康就一陣頭疼,從梁拉娣的眼神裡他已經看到了大浪搏擊的動靜了
端起搪瓷杯子從空間引出靈泉灌滿,然後吞咽下一粒十全大補丸,試著重新活泛起來的精神和活力,張仁康心裡不禁感歎道
“這才是好日子啊,得昆”
正在琢磨著中午怎麼收拾一下這個梁拉娣呢,竟然敢挑釁起來他了,真是欠修理,門口響起敲門聲來
張仁康眉頭詫異,剛剛劉峰不是才走,又回來了?
喊道
“進”
門被推開,張仁康抬頭一看是前段時間在食堂見過的那個冰冷的冰山美人丁秋楠
見到丁秋楠張仁康突然心裡琢磨著這丁秋楠突然找他是乾什麼,自己和她沒有什麼聯係吧?
張仁康其實並不打算跟丁秋楠有什麼牽扯,不同於梁拉娣能夠想明白利弊,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丁秋楠身上的知識分子的臭毛病太重了,要是真有了什麼不該有的,她可不是那種能忍聲吞氣的女人
再說了,丁秋楠家庭裡的問題也很複雜,她父親其實這時候就已經被學生和單位開始各種批判,全家人已經被限製了活動,尤其是她父親就是家裡不能出去
這樣的家庭成分到時候還是個大麻煩,雖然張仁康也能幫著解決一下,但他為什麼要冒這個風險呢?
張仁康現在家裡的兩口子和外邊的梁拉娣都已經有些應接不暇了,更何況馬上還有小姨子等他采摘,指望張仁康去哄丁秋楠這小仙女,還是算了吧
看著進來的丁秋楠進屋後就要關門,張仁康眉頭一皺說道
“門開著就行”
“你是醫務室的那個丁醫生是吧?”
丁秋楠點點頭,輕聲說道
“是,張廠長,我是醫務室的丁秋楠”
丁秋楠的聲音很好聽,配上她這副冰山美人的樣子,憂鬱的像是後世一度流行的瓊瑤劇女主
張仁康是打心裡不喜歡這樣的女人,女人嘛,還是聽話懂事一點最好,尤其是乖巧不鬨事的最合他心意
張仁康輕輕一笑說道
“丁秋楠同誌,你有什麼事情嗎?”
丁秋楠其實是來找張仁康要大學就讀的名額的,現在她是醫學中專生畢業,當時學校裡有讀大學的名額,每個班推薦一個人,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成績最好的她竟然沒有爭過比她差兩名的一個女生
而且她竟然連分配工作都是沒有分到比較好一點的單位,最後被分配到北郊第一機械維修廠這個小廠子的醫務室來當什麼醫生
不服氣的丁秋楠一連找了校長三次,才知道了原因,她到現在都忘不了,校長當時說的話
“丁秋楠同學,按理說你從這個學業上還是天賦上麵都是最適合的,學校應該是把這個上大學的名額給你留一個”
“但是這個上大學也並不是單純的看成績,政審也是很重要的”
“這一方麵,你的問題你應該也知道吧”
說到這裡,丁秋楠仿佛被人擊碎了靈魂,她一下就明白了,從家裡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有人去辱罵自己父親,還在家裡又摔又砸的,自己那個自傲風骨的父親最近一段時間仿佛被抽掉了脊梁
那個頂替她的女孩則是某處供銷社分管主任的女兒,家庭的變化和這殘酷的真相讓她一下子從哪個還算開朗的小姑娘一瞬間變得沉默寡言,生怕再因為說錯了什麼導致家裡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