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仁康和於莉下班剛回來還沒等進四合院就聽見前院吵吵鬨鬨的,正納悶著什麼事情呢,兩人剛進院門就看見閻解放和閻解曠還有劉光福戴著紅袖章和閻埠貴還有他媳婦在那裡對峙
自從上個月開始,閻埠貴的小學就徹底停課了,作為去密雲支教的閻埠貴等人也被學校調了回來在家歇著,而院裡的幾個上學的孩子劉光福和閻解曠、閻解睇則是也學校停課,但是他們都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紅色小將組織,這一個多月也不知道天天乾什麼去了
張仁康推著自行車和於莉剛一進來,看到他的閻埠貴仿佛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跑了過來,一臉委屈的說道
“仁康啊,你總算回來了”
“你說這還有天理嗎”
“這簡直是不孝不義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生了這麼個玩意”
說著還委屈的抽噎了起來
張仁康和於莉納悶的看著閻家這一家子,搞不明白這是哪一場戲,問道
“二大爺,您這是整的哪出戲?”
“我這看著咋不明白呢”
一邊看戲的宋傑媳婦開口說道
“張會長,這不是二大爺家的解放和解曠回來說,二大爺家裡有什麼老物件,是四舊,要給砸了”
“還要追究二大爺的問題,讓二大爺好好反思自己深刻檢討”
“你說這哪有做兒子的教訓老子的道理”
閻解放聽到後冷哼一聲說道
“你這話可說老思想,也是要破除的”
“現在提倡的是新社會,新思想,一切舊的東西都要被打倒”
“號召的是人人平等,封建大家長的作風一定要被廢除”
“你現在說這些話,可不要怪我反饋到我們學校的井岡山革命大隊去,到時候也拉你去批判”
聽到閻解放的話後,宋傑媳婦嚇得一哆嗦,這個閻家的幾個兒子都瘋了,連自己老子都折騰,那還能不敢整她,嚇得她趕緊往後一退說道
“我可沒說什麼舊思想,我的反正沒有說話”
張仁康玩味的看著閻解放,他不信閻解放這突然哪來的膽子敢回來整閻埠貴了,一臉笑意的說道
“我說解放啊,你這帶著你弟弟和劉光福回來是打算怎麼處理你爸?”
“你也給我們說說?”
“新思想嘛,是得人人平等,但是這個二大爺可算不上什麼封建大家長吧?”
“你們家這個平等貌似是院裡最好的吧?”
張仁康調侃著閻解放,誰不知道閻埠貴這麼些年在家裡可是一碗水端平的,就是鹹菜他們兩口子和幾個兒女也是平分的,誰也不能多吃
閻解放一時語塞,要說閻埠貴大家長作風還真是沒有太大的理由,閻埠貴在家裡處事一貫公正,彆說打罵孩子了,就是吃飯都是平均分配的,支支吾吾的閻解放突然說道
“家裡有從地主家裡淘換來的封建物品”
“這都是上麵明令要銷毀的東西”
“我這是奉命來破四舊的”
“還有哪些臭老九的書籍和東西也得破除掉”
張仁康看著閻解放歎了口氣,在時代的影響下這些三觀未建立齊全的孩子和小青年被包裹著往前衝去,有誰又能說清楚這裡麵的是非對錯
前幾天他還聽說在城南的洗化廠那邊,有一家兩個兒子把自己老子都給送進勞改隊裡反省了,父子成仇,夫妻反目在這段時間那可是時不時就上演的劇情
張仁康看著抹淚的閻埠貴問道
“二大爺,你家裡有什麼四舊和臭老九的東西沒有銷毀?”
“前段時間咱們院裡不是已經開過會了,要求破除封建思想,消滅四舊和不利於社會進步的東西”
閻埠貴委屈的解釋道
“我家也沒有彆的啊,就我爹當年傳給我的一套文房四寶和一幅畫而已”
“這算哪門子的四舊”
閻解曠大聲說道
“爸,我們老師說了,這都是舊的思想,是破壞我們建設新社會的糟粕,應該徹底的消滅”
閻埠貴生氣的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