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灰塵,扶起一臉淡定的柴墨峰朝著屏風的人影,大罵她是不是腦子被門擠過了,把我們倆拖進來乾嗎,神經病吧。
話完,她才慢慢悠悠地從屏風後麵走出來,手裡拿著一把山水畫扇,麵帶微笑打量著我們倆:“抱歉,小女子隻是和兩位貴客開個玩笑。”
我躲過柴墨峰後麵,探出腦袋看著她道:
“你管這叫開玩笑!我差點沒有被你嚇死。”
小婢女月環也是毫不客氣道:“你丫頭不可對我們公主無禮。”
無憂輕笑道:“小月環,對客人不能無禮。”
月環低著頭,哦一聲然後退到門外,這小婢女還不想朝著我扯鬼臉,我當然也是不能示弱的回她一個大鬼臉。
無憂走到我的麵前,握著我的手走到桌子前坐下,她胡蘿卜手輕輕一揮變出一顆十分透亮的玻璃球,讓我抬手放上去,我半信半疑地把放上去,她也把自己的手放開我的手背上,呃,這是要乾嗎?同性之間的揩油?。
這個時候,門“嘭”的一聲被人踢開,我們仨人齊齊地望向門,那隻白月色繡花鞋,一猜就是我的好妹妹許書瑤,這丫頭怎麼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都沒有,一點禮貌都沒有,得虧人家無憂公主的脾氣好。要不然呀,她早就被叉出去杖斃一百八十次了。
她看著無憂的手搭在我的手上,頓時就炸毛大喊;“你!放開我姐姐的手!”
無憂優雅不失禮貌的微笑打量許書瑤聲音溫柔道:“這位小妹妹,你為何對我有如此敵意?。”
許書瑤跑過來抱著我,呲著牙看著無憂,警告她不許碰我,不然對她不客氣,我蹙眉看著這個丫頭,不是,你沒有必要這樣吧,無憂公主隻是輕輕碰我一下,你炸毛乾嗎?你看看人家柴墨峰都沒有說什麼。
我內心的話還沒有說完,柴墨峰直接走過來,看著玻璃球,詢問這個玻璃球到底是什麼東西,無憂輕輕開口告訴我們,這個玻璃球是用來占卜的,可以知曉過來,預知未來,是巫鹹國每個國民天生就有的。
許書瑤拍手輕笑,說道天下竟然有那麼神奇的物件,無憂可不可以為她占卜一下她的前世,無憂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乎我們三的手掌疊著,天呐!原來我與這個丫頭前世是一對同生同長的白色風信子,隻不過後來被花界一個叫段月鬆的仙人移植到他的住處去,至此姐妹倆個人天隔一方無法相見。
令我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段月鬆竟然!竟然!是柴墨峰這個腹黑男的第二世!天呐!我竟然被柴墨峰壓榨了兩世!這一世還要被他再次壓榨!啊!!!。
不行,不行,我絕對這種事情再次發生!許書瑤特彆高興的看著我,說我們上輩子是姐妹,這輩子也是姐妹,下輩子還要做姐妹。
啊?我可不要下輩子再和這個姑奶奶當姐妹,於是我想都沒有想說出了,依我看還是彆了吧,這幾個字,許書瑤立刻淚如泉湧,詢問我為什麼不願意,自己明明那麼可愛,那麼乖,質問我是不是在外頭有狗了?不愛她這個妹妹了?。
我也是特彆無語地讓她閉嘴,不要在彆人的地盤上丟人現眼。
無憂則是輕笑一聲道:“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
許書瑤看著她,一頭霧水地問她,這兩句是什麼意思,她隻是將瑞鳳眼朝著我微微一瞥,柔聲淺笑不語。
隨後又開口告訴我同柴墨峰其實在第一世時就有捆綁契約,什麼鬼?捆綁契約?我的第一世和這個腹黑男的第一世?我的天呐!這簡直是一件特彆無聊並且荒謬的事情。
無憂攤手表示這都是命中注定好了的,不可逆天而為,可我許書祁的字典裡就從來都沒有妥協兩字,許書瑤雙手托腮看著柴墨峰不語。
之後,無憂讓月環為我們準備幾個間離她比較近的客房,讓我們幾個人住下。
深夜,自己睡不著獨自一個人走到屋頂上,看著遠處那一輪明月發著呆,回過神時,看見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邊上的無憂:“殿下,您也是失眠了?。”
無憂將頭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隻是聽見有人的聲音,出來看看是不是我這雲澤殿進了小賊,卻沒有想到會是你在屋頂上,你告訴姐姐,你是不是想家認床?。”
我也是將手搭在無憂的肩膀上:“我也沒有那麼認床的,不過,我的家鄉不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