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鳳起?
好一個七王鳳起!
君蘭雙眼泛著寒光,恨不得粉碎了這塊石頭,但她生生忍住了。毀了這塊石頭,不就說明她心虛了嗎?
她為皇三十多年,兢兢業業,功績赫赫,她有什麼好怕的?
容湘都快要怕死了,女皇不會把她們全殺了滅口吧?!
還有,七王鳳起中的七王,指的是七皇女還是七位皇女啊?
這誰要陷害七皇女,也不指向清楚些!
女皇生性多疑,萬一心裡有了疙瘩,把七位皇女都殺了……
容湘不敢再想下去,深深地趴在地上,頭都快埋地裡去了。
周靜安也是心裡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這種事都能被她碰到,她也是真倒黴。
禦書房裡無一人敢出聲,君蘭恐怖的威壓壓得她們喘不過氣。
良久,君蘭冷靜下來,平靜地讓周靜安帶著那些屍體退下。
至於所謂的天賜之石則是被移交到太醫院,君蘭不相信所謂的天命,不過是有人裝神弄鬼罷了。
不管是誰,被她查出來,她都要殺了那膽大妄為之人!
君蘭的狠厲看得容湘心驚肉跳,跟在女皇身邊多年,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君蘭真的發怒了。
太醫院的人見到石頭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腦袋搖搖欲墜,天殺的,誰弄一塊催命符送到女皇麵前啊!
太醫院院首煩躁地抓了抓腦袋上為數不多的幾根頭發,環視四周。
周圍的太醫們紛紛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
“咳咳,王太醫,你來太醫院多年,醫術是最好的,你怎麼看?”
被點到名字的王太醫哭喪著臉,無奈地說道:“不知道,或許是什麼染料?這不應該找司衣局的嗎?找咱們太醫院有什麼用?”
旁邊一位年輕太醫提出了不同的看法,“染料一般隻能用於衣物或者紙上,這顏色鮮豔且附著於石頭上,遇水不掉,倒是從來沒見過。”
“聽送來的女官說,這石頭本來平淡無奇,毫無特彆之處,但令人驚奇的是,當給它澆上水後,上麵竟然顯示出了字跡!
如此奇妙之事,莫非真乃上天所賜之寶物不成?”另一個新來的太醫迫不及待地插話道。
然而,太醫院院首卻猛地瞪了她一眼,眼中滿是警告與斥責之意,並壓低嗓音怒吼道:“蠢貨!不想活命了嗎?我們這些人可都還想多活幾年呢!此物絕非什麼天降祥瑞,而是實實在在的人禍!”
那名新太醫頓時如夢初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多麼愚蠢的話語,不禁嚇得渾身冒出一層冷汗。
連聲應和道:“是,是,是人禍,臣一定竭儘所能,找出裝神弄鬼之人,為女皇分憂!”
說著,新太醫朝女皇禦書房的位置拜了拜。
被她一打岔,太醫院院首現在更愁了。
比她更為憂愁煩悶的,則要數那位已被關押進刑部大牢之中的七皇女了。
原本想著此番離宮外出能夠立下一番功勞,不曾料到這尚未正式開啟的事業竟然會如此迅速地夭折崩潰。
說來也是她太過愚笨遲鈍所致,如此淺顯易懂的陷阱布局居然都未能識破看穿。
那麼多的人一同行動,又怎會連區區一名體弱單薄的男子都無法擒獲?偏生又這般湊巧,恰好就讓自己給遇上了。
更奇怪的是那塊石頭,明明之前沒字的,怎麼突然就有字了呢?
七皇女現在腦袋裡是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七皇女殿下!!”
伴隨著一聲哀嚎,霍侍郎跌跌撞撞、連滾帶爬地出現在了七皇女麵前。隻見她滿臉淚痕,一把鼻涕一把淚,好不淒慘可憐!
“外祖母!!您怎麼來了?!”七皇女又驚又喜,立刻從乾草堆上站起身來,快步走到牢門前,雙手緊緊抓住柵欄。
原來,這位突然造訪的老人正是七皇女的外祖母——霍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