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受傷了?”池清彥眼裡閃過一絲擔憂。
“沒事,已經好了。”君芊灼無奈,雲錦的嘴,真厲害。
“無事便好。”池清彥在君芊灼的攙扶下,平穩的下了馬車。
“多謝。”池清彥朝雲錦伸出手,示意他把琴還給他。
“哼。”雲錦不滿的撅了撅嘴,把琴遞給他,低聲嘟囔道:“著什麼急?弄得誰要搶你的似的。”
池清彥隻默默接過琴,沒有搭理雲錦。
剛剛從馬車上下來,就硝煙四起,讓君芊灼不禁感到有些頭疼,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心中暗自思忖:照這樣下去,這四皇女府恐怕很快就要被攪得天翻地覆了吧?
“好啦,先進去吧!”君芊灼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邁步朝著前方走去。
眾人連忙跟上,一起往前廳走去。
經過長時間的忙碌後,君芊灼終於能夠坐下來稍作歇息。她坐在主位上,深吸一口氣,感受著身體逐漸放鬆下來的愉悅感。
此時,一群訓練有素的小侍從迅速上前,將熱氣騰騰的茶水送到每個人麵前,並在完成任務後悄然退下,為主子們留出足夠的空間來談論要事。
眾人紛紛落座,但唯有池清彥依舊抱著那張古琴,靜靜地佇立在前廳的正中央。
他身姿挺拔如鬆,氣質高雅脫俗,仿佛與周圍的世界隔絕開來,宛如仙人般遺世獨立。
陽光透過窗戶灑落在他身上,給他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更顯得他超凡出塵、風華絕代。
就連見慣了美人的君芊灼都恍惚了一瞬。
“坐下說話吧,彆拘謹。”君芊灼笑著說道。
“死裝!”雲錦手裡的帕子都要被攪爛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很討厭池清彥。
“謝殿下。”池清彥微微躬身施禮後,便身姿優雅地朝著君芊灼走去,並在她身旁的座位上翩然而坐。
這一舉動讓在場的眾人皆是倒抽一口涼氣,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那震驚之色溢於言表。
尤其是雲錦,他氣得渾身發抖,完全顧不得自己平時的盤算和謀劃,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身來,用手指著池清彥怒聲嗬斥道:
“你算哪根蔥?難道不知道這裡的規矩嗎?你爹難道沒有教導過你,主人家身旁的那個位置可是留給正夫專用的!!”
麵對雲錦的責罵,池清彥表現得異常淡定,仿佛那一連串尖銳的話語隻是一陣輕風,輕輕拂過他的耳畔卻不留一絲痕跡。
他甚至連目光都沒有向雲錦投去哪怕一瞬,完全將對方視若無物。
這種徹頭徹尾的漠視如同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了雲錦的臉上,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此刻的雲錦,覺得自己在池清彥眼裡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所以他對池清彥的不滿更多了。
池清彥不疾不徐的從袖子裡摸出一封書信,遞給君芊灼。然後淡然的說道:“我本來就是殿下未過門的正夫,坐這裡有何不可?”
此話一出,頓時震驚了所有人。
連君芊灼都愣住了,拿著書信,不知道應不應該拆開。不是,她什麼時候有的未婚夫,她自己怎麼不知道。
池清彥仿佛不知道他的話引起了多麼大的驚濤駭浪,他繼續說道:“婚書和我的嫁妝已經在路上了。”
“啊?”聽到他如此信誓旦旦的話語,君芊灼不禁感到十分驚愕。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被這個消息震撼得不知所措。
心急如焚的君芊灼顧不上其他,急忙伸手撕開信封,將裡麵的書信取了出來。她的心跳愈發急促,手指微微顫抖著,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信中的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