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害人終害己,他自己也沒能逃掉。”魏柏宏說著,還遺憾的搖搖頭。但她內心的快樂已經藏不住了,這可是她第一次查明的案子。
江以遠的內心仿佛被千萬隻螞蟻啃噬著一般,痛苦不堪。她嘴唇微顫,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那話語卻如同被卡在喉嚨裡一樣,怎麼也吐不出來。
她緊緊地握起雙拳,由於太過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宛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似乎下一秒就要破皮而出。
而她的指甲也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刺痛,但與心中的煎熬相比,這點疼痛根本算不了什麼。
難道說她心中尚有一絲未泯的良知嗎?正是這絲良知,讓她陷入了無儘的痛苦和掙紮之中,仿佛被兩股強大的力量拉扯著,無法脫身。
一邊是內心的道德準則,告訴她應該如何去做;另一邊則是現實的壓力,不斷地驅使她走向錯誤的道路。
這種內心的糾葛如同一場驚心動魄的戰鬥,沒有硝煙,卻同樣激烈殘酷。
魏柏宏滿臉笑意,讓人把羅銘兒捉拿歸案,她自己則是往外走,準備進宮找女皇說明情況。
這絕對是最後的機會了!隻要此時此刻,江以遠能夠拉住魏柏宏,那麼所有的事情都將會迎來轉機;
但要是她沒有這麼做,一旦讓魏柏宏走出了這扇門,那麼另外那個可惡的殺人凶手便會就此逃脫法律的製裁,繼續逍遙法外!
咚、咚、咚……
江以遠感覺自己的心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兒一般,劇烈跳動著,似乎下一秒就要衝破胸腔蹦出來似的。
然而,麵對眼前的局麵,她卻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湧上心頭。最終,她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癱軟地跌坐在旁邊的石凳上,眼睜睜地看著魏柏宏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視線之中。
她知道,她永遠沒辦法成為像師父周靜安那樣優秀的大理寺官員了,因為她有了私心。
“姑母!”
熟悉的聲音再次響徹大半個皇宮,君蘭無奈的揉了揉額角,還好魏柏宏是女子,要是個男子,怕是她嫁都嫁不出去。
“進來。”
魏柏宏小心翼翼地伸頭向屋內張望了一番後,這才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但一進屋子她便立刻挺直了背脊,昂首闊步,仿佛一隻驕傲的大白鵝一般。
隻見她走到君蘭麵前,先是行了個禮,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道:“姑母啊,您可知道侄女兒我今日為何要進宮來呢?”說罷,還調皮地衝著君蘭眨了眨眼。
“還能因為什麼?說吧,凶手是誰?”
魏柏宏滿臉不高興地撅著嘴,嘟囔道:“姑母啊,您就不能稍微跟我來點默契嗎?您要是再這麼不配合,那侄女兒我就算最後獲得了成功,也會覺得這成就感直接少了一大半呢!”
她一邊說著,還一邊輕輕搖晃著姑母的胳膊,眼中滿是哀求之色。
君蘭不禁失聲輕笑:“行啦,少耍嘴皮子了,快跟朕詳細道來,如果這件事情辦得妥當,朕便賜予你一官半職。”
魏柏宏眼睛一亮,激動地說道:“姑母萬萬不可食言啊!倘若我真能做官,我爹爹必定欣喜若狂!”
君蘭微微頷首,表示應允:“君無戲言。”
魏柏宏興奮地清了清嗓子,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姑母絕對想不到,凶手竟然會是羅銘兒!”
“羅銘兒?!”聽到這個名字,君蘭都有一瞬間的驚訝。
怎麼,難道華章還是什麼香餑餑不成?好好的一個貴公子,為何要自甘下賤,想方設法嫁給華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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