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女一想,也是,若事事都要她親力親為,那還要下麵的人來做什麼?看來她是時候多養一些謀士了,隻是要小心點,彆被母皇知道了。
“外祖母,是我著相了。以後我不會再胡思亂想了。
不過,督建運河我是一定要去的,外祖母也彆覺得我辛苦,我去也隻是跟著走罷了,誰還真敢讓我下河挖土不成?”
霍侍郎一想也是這個道理,難得七皇女懂事上進了,她自然是要全力支持,而不是一昧的打壓否定。
“好,你去吧,有困難就跟外祖母說,彆一個人扛著。”
兩人邊走邊說,很快就到了前廳。
七皇女扶著霍侍郎上台階,“我會的,外祖母放心。”
“對了,你可曾把這事兒跟你君父說了?”霍侍郎站在台階上,就這樣看著七皇女。
七皇女渾身一僵,完了,忘了。
霍侍郎一看七皇女這反應就知道,她還沒跟謹君說。
兩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
以謹君的性子,肯定不會同意讓七皇女去督建運河的。
最後還是霍侍郎打破了沉默,她歎了口氣,“不管那麼多,七皇女應該餓了吧?先用晚膳。這運河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開始修的,不急。”
七皇女點頭稱是,能晚一天告訴君父就晚一天吧,省得他整天提心吊膽的。最好要出發的最後一天再告訴他,免得他提前憂慮許久。
夜色漸濃,如墨染宣紙般逐漸侵蝕著最後一絲光明。
四皇女府迎來了一位奇怪的客人。
來人渾身黑衣,麵帶黑巾,像極了刺客。
侍衛們立刻警戒,將來人團團圍住。
“什麼人?!來四皇女府何事?!”
來人不說話,一個跳躍輕輕鬆鬆出了包圍圈,然後快速向後院的房子跑。
侍衛們臉都黑了,能不能彆動不動使用內力,這樣會顯得她們很無能。
來人已經跳到了辛夷塢的房頂上,侍衛們急得團團轉。
突然,另一道如鬼魅般的黑影如離弦之箭直衝向房頂,劍尖在黑夜裡閃爍著冰冷的寒光。
兩人迅速過了幾招,速度快得讓下麵的侍衛們隻看的到兩個黑影。
“是我!”
眼看孤隱的劍就要刺中來人的肩膀了,來人以最快的速度往後退,並出聲。
孤隱立馬收回劍,內心的無語都快變成實質溢出來了。她剛領了罰屁股痛著呢!
沒想到,還沒來得及好好休息,就要上躥下跳的來抓刺客,更沒想到的是所謂的刺客居然是二皇女。
孤隱無語,二皇女就不無語了嗎?
她隻是來赴約的,君芊灼要她晚上來,肯定是讓她避開彆人的耳目。誰知道,彆人的耳目避開了,四皇女府的守衛沒避開。之前她來四皇女府,守衛也沒多森嚴啊。
屋頂之上,孤隱和二皇女大眼瞪小眼,尷尬的氛圍在屋頂蔓延。
下麵的侍衛們抬頭盯著屋頂上的兩人,脖子都要斷了。
兩人站定之後,侍衛們才認出其中一個是孤影。
“孤影大人和刺客怎麼站著不動啊?”
“你懂什麼?孤隱大人武功高強,定是遇見勁敵了,在拚內力呢!咱們這些凡夫俗子哪裡看得懂!”
“有道理,頭兒,還是你有見識!”
“嗐,謙虛,我哪裡比得上孤隱大人。瞧瞧,孤隱大人隻是站在那裡就把刺客鎮住了。”
“是啊,孤隱大人真厲害!”
“那刺客也挺厲害,能跟孤隱大人僵持這麼久!”
屋頂上,武功高強的兩人,把下麵侍衛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她們不約而同,尷尬得腳趾扣地。
孤隱隻是不愛說話,不是感受不到尷尬。她渾身僵硬,朝二皇女行了一禮,顧不得屁股的疼痛,飛身下了屋頂。
侍衛們圍過去,孤隱趁她們沒開口前,搶先說到:“那不是刺客,是客人,你們不必管了。
對了,從明天開始,你們每個人加練一個時辰。”
“啊?!!!”
侍衛們一片哀嚎,孤隱心裡終於舒服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