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那就好。”李侍郎放心了,恭敬的請君芊灼走前麵,那姿態,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容湘站在書房門口,見君芊灼來了,就往下走了幾步,迎一迎她。
“四皇女安,女皇在裡麵等著您了,放心,是好事。”
君芊灼一直覺得容湘對自己很特殊,見她釋放善意,君芊灼接受良好。
“多謝容湘姑姑提醒,若是大好事,一會兒給您包個紅封。”
容湘臉上掛著慈祥的笑,點點頭,“那就提前多謝四皇女殿下了。”
慈祥?!
李侍郎跟見了鬼似的,容湘可是女皇身邊的利刃,連皇貴君都不敢惹的人。在其他皇女麵前也是不卑不亢,怎麼在四皇女麵前這麼好說話。
專心看熱鬨的李侍郎沒注意石梯,踉踉蹌蹌,差點摔一跤。
麵對李侍郎,容湘臉上的笑一點兒都沒了,仿佛學過變臉似的,嚇得李侍郎一哆嗦。
“李侍郎,彆耽擱了,快走吧,女皇等著呢!”
李侍郎假笑,內心戲豐富。
到底是誰在耽擱啊?
要不是你拉著四皇女聊天,我早就進去了好吧。
真服了,一個貼身女官,有什麼好得意的。
想是這麼想,李侍郎麵上半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容湘地位特殊,她在女皇麵前隨便吹點風,自己就沒有好果子吃。
“是是是,四皇女請,容湘姑姑請。”
今天是委委屈屈李侍郎,能屈能伸李侍郎。
明日就是得意洋洋李尚書,風風光光李尚書。
李侍郎還做著官複原職的美夢,卻不知道,她的仕途今天就要跌落穀底。
至於吳侍郎,她緊趕慢趕才在君芊灼她們後麵一小會兒趕到了。
一進去,君芊灼就察覺氛圍不對。
七皇女和司衣局掌衣跪著很惶恐,李貴卿站著很得意,皇貴君坐著但正處於生氣中。
女皇麵無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這不像是有喜事的模樣啊?
君芊灼和李侍郎行禮之後站到一邊,側身才看見角落裡還擺著一個宮侍的屍體。
那宮侍生前應該也是個模樣清秀俊俏的,如今麵色發紫,七竅流血。
君芊灼和李侍郎被嚇了一跳,站在一邊不敢說話。
吳侍郎進來後,女皇才開口說道:“人都來得差不多了,既然如此,那就把之前的事一起給解決了。”
李侍郎和吳侍郎頓感不妙,又無計可施,隻能等待命運的安排。
接下來是白尚書的高光時刻,她端莊的朝女皇行了一禮,然後呈上她們刑部日以繼夜搜集到的證據。
“啟稟女皇陛下,前些日子,臣已查明,工部李侍郎,在築壩時以次充好,克扣百姓工錢,造成死傷無數,斂財共計十萬七千七百五十六兩白銀。”
“禮部吳侍郎,多次私自扣下贈予外賓的禮品,用贗品換珍寶,斂財三十五萬五千七百兩白銀。”
“死去的小侍乃是李貴卿派人接進宮的,砒霜也在李貴卿的宮殿裡翻出來了。
李貴卿衣物上有繡花針確實是意外,不過,那宮侍在皇女們的衣物裡做手腳,是李貴卿吩咐的。
特彆是,李貴卿讓宮侍往四皇女的衣服裡塞了一根細如牛毛的繡花針,還淬毒了。”
“你胡說!”
李貴卿站不住了,連忙跪到女皇身邊,“陛下,臣侍冤枉啊!臣侍跟四皇女無冤無仇,為何要害她啊?”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來人,宣太醫,趕緊給四皇女看看。”
皇貴君有些著急,君芊灼幫了他女兒一次,他不還回去,他女兒總是有負擔。
君芊灼一臉茫然,什麼?有毒?她用手拿了沒事吧?還是說要紮破手見血才會毒發?
君芊灼的茫然在皇貴君眼裡就是傻,被人害了都不知道!
不過,這樣傻點也好,以後大皇女當了女皇,就不殺她了,讓她當個閒散王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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