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官不敢再說什麼,拿著圖紙,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
李侍郎沉默的坐到了椅子上,罷了,事已至此,隨便找個替死鬼了事吧。
還不等李侍郎找到替死鬼,刑部尚書白大人已經帶著人找來了。
白尚書臉上帶笑,一邊客氣的朝李侍郎問好,一邊使眼色讓刑部的人直接把院子包圍了。
“李尚書近日可好?”
“唉,瞧我這腦子!”白大人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本官忘了,你已經不是尚書了。是吧?李侍郎。”
侍郎二字,白尚書叫得最大聲,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李侍郎本就被圖紙上的蠢貨二字氣得不輕,現在被白尚書一激,更是怒火滔天。
“嗬,本侍郎不過是暫且如此罷了。女皇對臣向來恩寵,用不了多久,臣自然又回到尚書的位置了,白尚書有什麼可得意的?”
白尚書笑了,笑得極其開朗,讓李侍郎心裡有了不好的預感。
“既然李侍郎如此自信,那在下就先提前道一聲恭喜了。不過……”
白尚書笑得不懷好意,“這裡有一份賬單還需要李侍郎償還。”
賬單?
李侍郎不明所以,她不是因為偷圖紙來找自己的嗎?
難道手下沒有供出自己?
“什麼賬單?我可沒有欠賬,白尚書可彆胡說!”
見李侍郎鬆了口氣的模樣,白尚書更開心了。
“鄒和,把賬單給李侍郎看看。”
鄒和遲疑地把賬單遞了出去,其實她不認為工部有這本事,悄無聲息偷走大量珍貴木料。
兵部的人又不是死的,木料多且重,又不是圖紙,偷走方便。
可惜,她知道,她一個連上朝的資格都沒有的小官,哪裡有話語權呢?
李侍郎接過賬單,下一秒就瞪大了眼。
隻見,賬單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串貴重木材的名稱和價錢。
金絲楠木,五萬五千五百五十五兩。
小葉紫檀,五千兩。
降香黃檀,四千三百五十二兩。
大紅酸枝,三千六百六十六兩。
香花梨,三千六百五十四兩。
……
李侍郎不解,這賬單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最近可沒有購買這些名貴木料啊!
白尚書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李侍郎,你派人偷了兵部準備做成木流牛馬獻給女皇的木料,女皇十分震怒啊!”
“荒謬!我什麼時候派人去兵部偷木料了?”
李侍郎氣得麵目猙獰,她不過是偷了一張沒用的廢紙罷了,兵部竟如此汙蔑她!
“荒謬?”
白尚書嘲諷道:“你的人已經關在刑部大牢,招認是你指使的。”
“不可能!我又沒讓她去偷木料,定是你們屈打成招!”
李侍郎氣得用手指指著白尚書。
白尚書冷哼一聲,揮手打開了李侍郎的手。
“沒讓她去偷木料?那就是讓她去偷彆的東西了?李侍郎,你怎麼那麼天真呢?她都能背叛你,把你供出來,你怎麼不相信她會騙你,私自偷點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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