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侍郎說完就往前走,老當益壯,走得比君芊灼快多了。
君芊灼起先還沒明白岑侍郎的意思,還以為她是勸自己練功要循序漸進。
一路上,其他官員紛紛瞟她一眼,再打趣的笑笑,轉身和同伴交頭接耳。
君芊灼突然就明白了!
天啊!她風評被害啊!
君芊灼忍住雙腿的酸痛,大步向前走,證明她沒有虛!!!
到了大殿,君芊灼站在二皇女後麵,找到岑侍郎的位置,目光幽怨的盯著她。
二皇女挑了挑眉,湊近君芊灼的耳朵,低聲問道:“怎麼了?兵部的人欺負你了?”
君芊灼委屈,但君芊灼不能說,隻能鬱悶的回答道:“沒有,隻是有點誤會,不好解釋清楚。”
二皇女沒有再說話,大殿之上,皇女與皇女,皇女與大臣,關係都不能太近。
上位者的通病,年齡越大,疑心越重。
二皇女不屑的撇了撇嘴,隻有無能的人,才會疑神疑鬼。
女皇到了,眾人一番行禮問安站定之後,早朝開始了。
容湘在女皇身後,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岑侍郎走到大殿中央,跪拜後起身道:“女皇陛下,昨日君侍郎竟在兵部遇刺,那賊人膽大包天,著一低等官服,光天化日之下,大搖大擺的進了兵部。
臣當即派人追查,沒想到,那賊人左拐右拐,進了一處宅子。
臣派人暗訪,得知那宅子乃是三皇女名下的。
接著,臣命人抓住了那賊人,如今關在刑部大牢裡。
不知吳大人可有解釋啊?”
三皇女的外祖母禮部尚書吳大人一驚,她確實派人去刺殺四皇女了,可沒讓刺客回宅子啊?
不是讓她先出去躲躲嗎?
真是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吳大人腦筋一轉,也出列,朝女皇一拱手,“回女皇,這皇女有幾處宅子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宅子一多,哪能處處都住上呢?
時間一久,進去些不三不四的人,主人家不知道,也是常事嘛。”
岑侍郎知道僅憑一個刺客無法扳倒三皇女,不過,失察之罪,三皇女是跑不了了。
聽到這兒,君芊灼來了興致。還以為她今天就是來打醬油,走個過場呢。沒想到,岑侍郎這麼靠譜,今天就告狀來了。
君芊灼瞥了一眼吳尚書,心中冷笑,敢派人刺殺本皇女,今天不扒她一層皮,本皇女就不姓君!
“吳尚書!”
君芊灼出列,準備給吳尚書挖坑,“你說三皇女的宅子多,所以管理不嚴,才讓賊人有了可乘之機,對嗎?”
吳尚書知道君芊灼不安好心,她十分仔細的分析君芊灼的話。管理不嚴是錯,但比買凶殺人罪名輕多了。
於是,吳尚書點頭,朝君芊灼行了一禮,回答道:“三皇女管理不嚴,差點讓賊人逃脫,在下替三皇女給四皇女賠罪了。”
君芊灼暗自勾了勾嘴角,假裝吃驚,“三皇女這麼多空閒的宅子,想必家資頗為豐厚吧。”
君芊灼的視線看向女皇,“母皇,兒臣要告發大理寺卿周大人包庇之罪!”
在場官員皆是一臉懵,不是在說三皇女涉嫌買凶殺人嗎?怎麼突然扯到大理寺卿周大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