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芊灼沒空關心忠心的管家了,她已經被那群女侍衛以最快的速度押送到了宮門口。
巍峨的宮門矗立在寒風中,門口站著兩個魁梧的女子,她們的左手都按在腰刀上,目視前方,隱隱含著殺氣。
和她們對比起來,君芊灼就像一根可憐的豆芽菜,時不時還要被後麵的女侍衛推一把。
君芊灼心中悲憤不已,原主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才熬到長大的呢?隨便一個女侍衛就可以欺辱她,瞧不起她。現在分明是“回家”,卻走出了去刑場的感覺。
鳳吟國沒有秋天,夏天一過就是寒冬。冷冽的寒風刺骨,像針一樣紮在君芊灼的傷口上。
君芊灼麵無表情的往前走,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她心裡千回百轉,要如何才能保住性命?
根據記憶,這場禍事隻怕又是她那兩位好皇姐惹出來的。其他皇女要麼父族有權,要麼君父受寵不好攀扯,隻有君芊灼無依無靠的,可不就是個背鍋好人選麼。
她就是個小透明,唯一一次出風頭還是上一次宮宴被誤傷。
她也沒有人脈,不知道具體情況,人都到家門口了,她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由此可見,她就是個無辜的小可憐!
想到這兒君芊灼心裡稍微放鬆了些,從今以後,她就是四皇女君芊灼,她沒做過的事誰也彆想冤枉她!
女侍衛們直接把她帶到了鳳鳴宮,也就是女皇的書房。
君芊灼往裡瞟了一眼,好家夥,人都到齊了,頗有點兒三司會審的味道。
坐在最上頭的女皇麵無表情,讓人完全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左邊一列按長幼坐著六位皇女,右邊一列則是朝中重臣。
誰都沒有說話,像是已經聊完了,又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左邊並沒有留出君芊灼的位置,顯然,那些好姐妹們怕是已經默認她隻能一直跪著了。
好啊,跪就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你們都給我等著!
還沒等門口的侍女反應過來,君芊灼就竄了進去,主打一個出其不意。
她一進門還沒停穩就跪地上,誰知道地麵太滑她控製不住,直接溜到了女皇腳邊。
本就安靜的大殿此刻鴉雀無聲,連最注重表情管理的大皇女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天賜良機啊!
君芊灼順勢抱住女皇的小腿,眼淚那是說來就來。
“娘!女兒冤枉啊!”
這一聲驚天動地的“娘”,震得君蘭頭皮發麻,也喚起了她難得的母愛。
想當年,她與君芊灼的君父華貴卿還是蜜裡調油過一段時間的,那時候小四便喜歡喚她娘,可華貴卿最是重規矩,每次都要教訓小四。
可惜啊,人走茶涼。想到這些年對小四的忽略,君蘭居然難得有點兒心虛。
想到這兒,君蘭眼裡帶了點溫情。她摸了摸君芊灼的腦袋,溫聲道:“先起來吧,有什麼委屈跟娘說。”
女皇這態度,有些令人難以琢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