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憑什麼?!”她突然大聲咆哮起來,聲音中充滿了不甘與憤恨。“我比不過大皇女和四皇女就算了,為什麼連那蠢豬般的七皇女都能騎在我的頭上!”
六皇女將手中的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碎片四濺。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失控,心中的怨恨如同火山一般噴湧而出。
“母皇就知道偏心!莫不是老糊塗了!
那七皇女蠢笨如豬,有什麼好寵的!
是,我是陷害了她,但她不也是識人不清,濫發善心才導致了過失嗎?
二十板子就草草將此事揭過,未免太有失公允!”
“主子慎言啊!”
管家被那句老糊塗嚇得瑟瑟發抖,連忙勸道“主子息怒,這話可不能讓陛下聽到……”
六皇女冷笑一聲,滿不在乎地打斷她的話“她做得出來,還怕我說!”
“可是,萬一這事傳到陛下耳朵裡,隻怕您會像三皇女一樣,落得個被貶為庶人的下場……”
管家苦口婆心地勸說著,希望能讓六皇女冷靜下來。
然而,六皇女此時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她一邊喝酒一邊繼續罵道“那個老太婆,居然隻打了七皇女二十大板就算了,而我呢,竟然貶我到琥州!她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管家焦急萬分,卻又不敢再多說什麼,隻能把所有人都趕得遠遠的,然後站在一旁默默歎氣。
六皇女越想越氣,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怒吼道“我不服!憑什麼!”
管家見情況越來越糟,趕緊上前扶住六皇女,試圖安撫她的情緒“主子,您消消氣……”
“彆碰我!”六皇女一把推開管家,踉蹌著站起身來,“你們這些狗奴才,一個個都是向著老太婆說話的吧?”
管家無奈地搖搖頭,心想主子真是醉得不輕,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就在這時,一名宮女匆匆跑進來,神色慌張地向六皇女稟報“不好了,宣紙女官來了!”
“什麼?”六皇女一聽,頓時酒醒了大半,臉色變得蒼白無比,“怎麼辦?怎麼辦?”
她本就惹得女皇震怒,再被女官看到自己醉酒混賬的模樣,隻怕女皇又要罵她。
管家急忙拉住六皇女的手,低聲說道“其他的都不重要,趕緊到門口接旨要緊!”
六皇女如夢初醒,慌不擇路地跟著管家往門口走去。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當她們走到門口時,隻見一個身著宮裝的女官手中捧著一道明黃色的聖旨,昂首挺胸地走進了六皇女府。
看到女官那副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模樣,六皇女心中一驚,雙腿一軟,差點沒站住腳。
她心裡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和不祥的預感。
“六皇女殿下,哦不對,瞧我這記性,真是老糊塗了,都叫錯了。
現在您已經不是什麼六皇女了,而是琥州郡王了。
郡王殿下,您可千萬不要怪罪小的啊。
現在,請您跪下接旨吧。”
那女官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她之前曾被六皇女欺辱過,如今終於有了機會報複一下,心中彆提多痛快了。
而這次送聖旨的任務,可是她費儘心機才搶到的呢。
聽到“琥州郡王”這四個字,六皇女頓時火冒三丈,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青筋暴起,心中的怒火燃燒得愈發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