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遠靜靜地站立著,宛如一座雕塑般紋絲不動。
她的目光堅定而深邃,透露出內心深處的思索與決斷。
此刻,她的腦海裡隻有一個念頭:與四皇女展開一場深入的對話,探尋是否有任何可能讓四皇女放過自己的姨母。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但江以遠卻並不焦急,因為她知道,四皇女留住她,應該也是想和她談談。
沒過多久,君芊灼的身影如同一道閃電般出現在了江以遠的視野之中。
她身姿婀娜,步伐輕盈,每一步都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優雅與威嚴。
江以遠見此情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緊張情緒,但她還是努力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深吸一口氣,平複心情後,她恭敬地向四皇女行了個禮,輕聲說道:“四皇女殿下。”
聲音低沉而穩重,仿佛蘊含著無儘的敬意與忠誠。
江以遠像往常一樣對四皇女行禮問安,她的動作流暢自然,沒有絲毫的拖遝或猶豫。
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仿佛在告訴四皇女,她願意用行動來證明自己的忠誠和決心。
儘管她內心充滿了不安和擔憂,但她依然保持著表麵的平靜和鎮定,似乎一切都未曾改變。
“江大人,稀客啊。”
君芊灼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這個臉色陰沉的女子,語氣帶著幾分調侃。
然而,江以遠卻沒有被她的話逗笑,她的臉上依舊毫無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我想和四皇女單獨聊聊。”江以遠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容置疑。
君芊灼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平靜。她微微一笑,揮手示意暗處的人離開,然後指著遠處的亭子,對江以遠道:“請。”
江以遠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隨後跟著君芊灼的腳步向亭子走去。
一路上,兩人都保持著沉默,氣氛顯得有些凝重。走到亭子裡後,君芊灼先坐了下來,示意江以遠也坐下。
江以遠見此,也不客氣,直接坐在了石凳上。她靜靜地凝視著君芊灼,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決絕。
君芊灼心中暗自感歎,看來這次談話難以達成她的目的了。
“四皇女殿下要如何才能放過我姨母?”江以遠咬著唇,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
君芊灼挑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江以遠,不答反問道:“你姨母有想過放過我和端君她們嗎?”
聽到這話,江以遠一時語塞。她不得不承認,君芊灼說得對,姨母確實沒有想過要放過任何人。
“我……”江以遠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出心裡話,“我不知道姨母會怎麼做,但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們。
我隻是想為杜家討個公道,證明我們是被冤枉的。”
然而,君芊灼卻不以為然,冷笑道:“你以為你能代表得了你姨母?她可是一心想要殺光所有跟當年之事有關的人。”
雖然內心很不願意去打破江以遠最後的那一絲希望,但是君芊灼還是輕皺了一下眉頭,隨後便用著冰冷的聲音說道:“況且冤不冤枉還兩說呢!”
江以遠臉色蒼白,她知道君芊灼說的都是事實。她心裡明白,就算自己不想報仇,也無法阻止姨母去做。
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說道:“如果這是一場不可避免的戰爭,那麼請讓我來承擔一切後果吧!隻要能保住姨母的性命,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君芊灼看著江以遠,臉上露出一抹複雜的神色。
她知道江以遠是真心實意地想要保護杜蘅蕪,但她也清楚,杜蘅蕪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不可能輕易回頭。
再者,她想保住的隻是江以遠,不包括杜蘅蕪。
杜蘅蕪和端君以及華若凝之間的恩怨,不是她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你都自身難保,還在這兒說這些。”
君芊灼無奈地搖著頭,目光帶著一絲無語,她看著江以遠,仿佛她是第一認識她,“你入朝為官是為了百姓,還是報仇?
我看你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完全忘記了你當初的初衷。”
江以遠聽後,陷入了沉默。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和痛苦,但很快又變得堅定起來。
她抬起頭,直視著君芊灼的眼睛,語氣堅定地說道:“我入朝為官,既不為了百姓,也不為了報仇,而是為了給杜家討回一個公道。”
君芊灼聽後,不禁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江以遠。
她沒想到江以遠竟然會有這樣的想法,更沒想到她會如此執著於這個目標。她忍不住問道:“你真的認為杜家是無辜的嗎?”
江以遠毫不猶豫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杜家當年的事情可能存在爭議,但我相信我們是清白的。
我不能讓我們杜家上下三百多口人背負著莫須有的罪名,受到世人的唾棄和指責。”
君芊灼皺起眉頭,心中對江以遠的話感到困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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