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傳來一聲大叫:“啊!!我怎麼突然出現在這裡”
“江餘……你怎麼也在”
話音剛落,葉輕舟便憑空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啊……你也來了”桑卓瑪眼底眸光微轉。“陳淮呢?怎麼不見他?”
江餘:“可能一會就來了”
葉輕舟目光中閃過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無人窺見。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見陳淮的身影。
“怎麼還不來”
幾人都有些焦急。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說著,桑卓瑪便要打開門。
江餘:“一起去吧”
江餘走到門口,卻遲遲不見開門。
“怎麼了?”桑卓瑪有些疑惑。
江餘回頭,麵露難色,“門打不開”
桑卓瑪抓住門把手用力的拉了幾下,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門果真打不開,他們被困住了。
“不行,我在試試,一定可以打開的”桑卓瑪努力保持平靜。“陳淮還在外麵”
可無論桑卓瑪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打開這道門。
“求求你,你幫我打開好不好”桑卓瑪給葉輕舟跪了下來,眼圈紅紅的。
“我知道你不簡單,你一定有辦法的”
江餘:“桑卓瑪…………”
葉輕舟搖搖頭,歎息道:“不是我不幫,而是我現在的能力幫不了你”
江餘:“對不起,他真的幫不了你,這是鬼怪的世界,我們之間力量懸殊”
門外響起了歡呼聲。
“抓到了,抓到了……”
“終於抓到這個外來人了”
陳淮:“我呸,你們這群可憐又可恨的人,被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都不知道”
“是陳淮,是陳淮”桑卓瑪立刻衝向門口,拚命的轉動門把手。
葉輕舟:“去二樓”
三人找了間窗戶靠著廣場的房間,剛好可以看清外麵發生的一切。
幾人把陳淮再次綁在了木樁上,雙腳被緊緊的綁在一起。
人群中出現了幾位身穿傳統服飾的人,他們圍著祭台緩慢的行走,嘴裡念念有詞。其中一人端上來一隻形狀怪異的木質盤,裡麵放著什麼東西,幾人看不清楚。
直到那人拿起盤裡的東西時,房間裡的三人才看清楚那是什麼。
“他們這是要殺了他啊”桑卓瑪憤憤道。
窗子用鋼架封住的,江餘試過,根本打不開,看來是有人存心不想讓他們救陳淮。
那人扯過陳淮隨身帶的小包,打開看了看,一把扔在了地上,又在陳淮身上找了找,最後在貼身的衣服中找到了什麼東西。
那人遞給了祭台下的季村,男人笑了笑,舉起那枚精致小巧的東西把玩著。
陽光下,那枚十字架散發著光芒。
“怎麼會……”
房間裡的人詫異,陳淮的身上怎麼會有十字架。
“不是在你身上嗎”桑卓瑪疑惑。“陳淮不會…………他不是那樣的人”
葉輕舟淡然道:“利益麵前,一切皆有可能”
“他不會的”桑卓瑪斬釘截鐵道。
看著陳淮那一副了然的樣子,又想起之前葉輕舟的種種行為。
江餘眼底閃過輕微的詫色,他突然有些不明白了。
廣場上。
那人重新回到祭台上,從盤裡拿起鐵錘和長長的鐵釘,對準了陳淮的手腕,然後“叮”的一聲,可以聽到一種尖銳而刺耳的金屬撞擊聲,伴隨著輕微的呻吟和痛苦的呼吸。這種聲音仿佛是從深淵中傳出的哀鳴,讓人感受到無儘的痛苦和悲傷。
陳淮的身體因疼痛而劇烈地顫抖,他的臉龐蒼白而憔悴,但嘴唇緊閉,沒有發出一聲呻吟或求饒的話語。
“叮……”又是金屬碰撞的聲音。
陳淮的另一隻手被鐵釘貫穿。
房間裡的三人無法救下陳淮,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鐵釘釘上了雙手雙腳。
他們解開了束縛住陳淮的繩子,剛取下,陳淮發出了一聲難以忍受的低吼,身體的重量全部由身體上的鐵釘支撐,血窟窿由於身體的重量被撐的很大,鮮血順著四肢流淌,滴滴答答的滴落在地板上,祭台被染成了紅色。
桑卓瑪的嗓子叫啞了,每一次開口說話,聲音都像是從喉嚨深處艱難地擠出來,帶著一種粗糙的質感,缺少了往日的清脆和明亮。
這種聲音中透露著一種疲憊和無力感,仿佛每一句話都需要付出額外的努力才能說出來。伴隨著輕微的咳嗽聲,那是喉嚨在努力清除著阻礙發聲的痰液。
所有人都散了,廣場很快又恢複了之前的平靜,隻有滴滴答答的液體滴落的聲音。
他們沒有出房間,桑卓瑪一直盯著遠處的祭台,從白晝到天空漸漸染上夕陽的餘暉,從生命的存在到結束。
金色的光芒散滿大地,如同鮮血般絢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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