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餘點點頭:“我懷疑他很久了”
林清野眉毛輕微挑起:“是誰啊?”
時蘊故作神秘道:“天機不可泄露”
林清野肉眼可見的有些失落,嘴角耷拉著。
時蘊察覺到了,立刻又薅了一把林清野的頭發,手感還挺好,挺柔軟。
“待會就知道了”
林清野無語,更多是對自己,大家都猜到了,就自己猜不到,腦袋不夠用,等會的話,那……也行吧。
可時蘊說的待會不是一會會,而是整整一個晚上,那些東西一直守在他們的門口整整一夜,直到天邊泛起了白才回到灌木叢。
“走吧,有人該等不及了”葉輕舟似笑非笑道。
江餘:“確實”
林清野:“…………”還是有些不太懂。
樓下有人在說話,在看到四人後臉上滿是震驚。
王旭瞳孔擴大,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你們……沒死?”
“怎麼,盼著我們死?”時蘊勾起一抹笑,冷著聲音。
王旭似乎察覺到自己話語中的不妥,急忙解釋道:“沒那個意思,隻是…………昨晚的那些東西很厲害”
時蘊冷哼道:“是嘛,那你們怎麼沒事?我記得那些東西嗜血如命”
他們的房間對麵住著的正是王旭和劉曉文,昨夜那些變了異的怪物壓根就沒攻擊他們的房間。
王旭臉色不太好,眼睛時不時的盯著身後的樓梯口看。
“怎麼,在找你的夥伴嗎?”葉輕舟靜靜的看著王旭身後一直不曾說話的劉曉文,唇角驀然綻放出一抹冷笑。“他估計是來不了了”
此刻的氣氛仿佛被一根緊繃的弦所控製,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有絲毫的放鬆。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帶著一股無形的壓力,讓人感到壓抑得喘不過氣來。周圍的聲音仿佛都被放大了數倍,每一個細微的響動都讓人心跳加速,神經緊繃。
時間仿佛被無限拉長,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每個人的心跳都像是被敲打在鼓麵上,發出沉悶而有力的回響。
劉曉文前額緊皺著:“你們果然聰明”
葉輕舟笑道:“謝謝”
就在剛剛,四人撞見了那個少年,本著先發製人的原則,幾人第一時間控製住了少年。
得知少年沒受傷,劉曉文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不少。
“說吧,什麼時候發現我的”劉曉文語氣平靜,絲毫不顯慌張。
幾人剛開始就覺得劉曉文很奇怪,就算是闖過很多關卡的老手也不敢輕易得罪這裡的npc,而他卻絲毫不怕,並不是因為他蠢笨,而是他不懼怕。他每次都能躲過危險,在竹林那次,也能無聲無息的進入廟中,不被察覺。
“你是紙嫁衣裡的姐姐吧”江餘道。“確切的說,你不是姐姐,而是弟弟”
劉曉文有些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扯出一抹笑:“沒錯,是我”
那天在廟中,他們找到了地板下的屍骨,但在第二天埋葬的時候,江餘發現屍骨並不屬於女性,而是一具男性屍骨。之前一直困惑的問題都得以解釋。
他們所了解的紙嫁衣遊戲中,是姐姐妹妹之間的故事,很顯然在夢魘極地,遊戲的內容發生了一些改變,這個改變就是劉曉文,他就是被父母拋棄的那個雙生子中的其中一個。
天色晦暗,仿佛被一層厚重的烏雲所籠罩,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空氣沉悶得仿佛凝固了一般,讓人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四周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色彩,變得灰蒙蒙的,仿佛被一層無形的陰影所籠罩。
劉曉文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又要下雨了”
“小時候的那個下雨天,成了我永遠的痛,被遺棄在一個荒蕪的破廟裡,四周空無一人,隻有雨聲和風聲伴隨著我,雨水打濕了我的頭發和衣服,冷風呼嘯著穿過我的身體,我盯著那扇破舊的廟門,期待著它會被推開,期待著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但時間一點點過去,門卻始終緊閉著,沒有任何動靜,不知道過了幾天,就在我快要死了時,被他們口中的怪物救了”
劉曉文的雙手握成拳頭,不斷的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憎恨。
“可他們還是不放過我,他們找到了我,把我埋在了地板下”劉曉文呼吸沉重,牙齒咯咯作響。“可我有什麼錯,我又有什麼錯,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我隻是想活著,普普通通的活著…………”
劉曉文麵目凶光,衝著江餘幾人怒吼道:“沒有人能阻止我,誰都不可以”
“我不會阻止你,我們會幫你”江餘看著劉曉文,語氣中帶著堅定。
林清野繞到江餘的身後,小聲道:“不是吧,我們怎麼幫啊”
江餘給林清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說話。
劉曉文冷笑一聲:“幫?怎麼幫?你們知道我想做什麼嗎”
江餘:“當然知道,你無非是想報仇,你恨你的父母,你的姐姐,還有那些傷害你的村民”
“我也知道你一直在尋找機會回家,但你隻有在七月半這天才有機會,作為賓客可能沒機會,但如果是新郎呢?”江餘拋出了誘餌。
劉曉文輕擰著嘴唇,似乎在糾結。“好”
一切都快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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