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妻倒沒有多害怕,隻是離井口站遠了些。所有人都遠離了那口井。
一行人開始在後院尋找線索。馬廄,廚房,甚至廁所……幾乎每個房間都找了個遍。
除了賀雲。
賀雲臉色有些不對,而且有些心不在焉。江餘發現他時不時的在看那口井。
就在幾人轉身之際,賀雲朝那口井走了過去。
就在對方跌進井中的前一刻,江餘把他給拽了回來,並帶著賀雲遠離了那口井。
“你在乾什麼”江餘大喊一聲,叫醒了賀雲。
“……不好意思,我……我隻是一時之間入了迷”賀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連他自己都揮然不覺什麼時候離井那麼近。
江餘:“你聽見什麼了”
賀雲有些恍惚,神情竟有點激動:“……笑聲,我女兒的笑聲”
突然,賀雲又有些失落的低下了頭。
“彆聽了,那不是你女兒,是鬼怪用來迷惑人的”江餘說。
江餘說完又覺得有些不妥,於是拍了拍賀雲:“等一切結束,你會見到你女兒的”
“謝謝”
江餘知道賀雲思女心切,可能井下的東西就是利用這點才蠱惑了賀雲。
“你們快過來看,這是什麼?”李靈驚呼一聲。
李靈手指向一邊的牆角,有些害怕的說:“乾草堆下好像有什麼東西”
王愷快步過了過去,扒開了乾草堆,裡麵果然藏著東西。
是一副畫,還有一個黑色漆木的盒子。
賀雲輕輕的打開畫卷,畫上應該是一個年輕的女子,秀麗端莊,氣質絕佳,儼然一副大家閨秀。
隻是畫像並不完整,獨獨缺了五官。
“咦,這副畫好詭異,乾嘛不畫臉啊”林清野疑惑道。
畫像上的女人也穿著一雙高跟鞋。
“是昨夜那個女人”江餘沉聲說,“她也穿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我去”林清野突然想起了那個殺氣騰騰的懷孕女人,下意識的緊張了一下。“難怪我看著覺得有點瘮得慌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餘覺得畫中的女人雖然沒有五官,但好似有雙眼睛隱隱盯著他們。
“收起來吧”江餘說。
聞言,賀雲把畫重新卷起來。
“那這是什麼啊?”李靈指著黑漆木盒子,說著就要打開。
江餘一把按住了盒子。
“彆動,這是存屍盒”
“很古老的一種,專門存放還未足月的胎兒”江餘把盒子拿了過來。
李靈嚇得立刻把手縮了回去。
林清野張大了嘴巴,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就是我們了解過的那個?”
江餘:“就是那個”
林清野:“我去”
賀雲有些疑惑的問:“你們在說什麼,你們之前了解過嗎”
“知道一點”江餘眉頭緊皺了一下繼續說道:“這種盒子都是很邪乎的,盒子裡都充滿深深地怨念”
“千萬不能打開,不然……”江餘沒有說完後麵的話,而是朝李靈看了過去,卻發現對方竟然直勾勾的盯著手中的盒子。
“不然什麼?”李靈睜大了雙眼,頭也不抬的問。
“這個……我也不知道”江餘說完便迅速的拿著盒子離開了。
一旁的林清野和賀雲雖然有些不明白江餘的做法,但也緊跟其後離開了,後院隻剩下幾人目目相覷。
季顏盯著身旁的田川揚了揚下巴,挑了挑眉:“看來某人已經察覺出什麼了”
田川眸光微動,目光掃向前方離開的背影,嘴邊漸漸浮起來一抹淺笑。
劉情有些好奇的問:“他察覺出什……”
話音未落,身邊哪還有什麼人,兩人已經出了後院。
“……”
“你們說,他到底發現了什麼?”劉情又問之前發現畫像的李靈。
誰料李靈卻淡淡的掃了她一眼,眼神非常冷漠。殺意露骨。
劉情全身上下結起了雞皮疙瘩。
“都什麼人啊”劉情暗自嘀咕。
王愷低聲說:“能活到現在的,都不是善茬,我們小心點”
說完把劉情拉進了些,“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這兒不安全”
那口井和那幅畫,劉情想起來就頭皮發麻,於是和王愷快步離開了院子。
江餘沒有急著回房間,而是把整個院子逛了個遍。
這個院子很大,但是院子也沒有大門,隻有連接著整個院子的穿堂。
看來這個房子是出不去的,線索都在這棟宅子裡。
幾人暫時沒找到什麼特彆的線索,便回了房間。
房間裡,賀雲打量了一番江餘手中的盒子:“江餘,你把盒子放地上吧”
林清野也覺得那玩意有點邪乎,不自覺的離遠了些。
江餘把盒子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說:“這種盒子還是不要放地上了,它有靈性的”
雖是還未足月便因一些原因胎死腹中的胎兒,但也是一條小小的生命。
值得被人尊重。
賀雲表情一滯,隨即一笑,說:“你比我想象中有人情味”
江餘輕笑:“是嘛,你也比我想象中鐵漢柔情”
賀雲一愣,笑了笑,沒說話,隻是心裡愈發的喜歡這個朋友。
江餘平日裡很喜歡看書,尤其是鬼怪雜談之內的書籍,所以才知道黑色漆木盒子裡的東西。
沒想到在夢魘極地會出現這種東西。
一旁的林清野卻麵如土色,神色也有些慌張:“你們有沒有發現這個房間好像有點不對勁”
“我記得這張桌子好像在左邊”
聽林清野這麼一說,江餘似乎也發現了異常,從一進房間感覺就不太對,但也說不上來。
“糟了,快離開這裡”江餘立刻喊道。
從一開始就應該發現的,自己怎麼會毫無察覺。
難道是……
江餘看了看桌子上的盒子,目光沉了沉。
“門打不開,江餘”林清野用力的拉著門把手,卻怎麼也拉不開。
高跟鞋由遠及近,噠噠噠……
“是那個女人,她過來了”賀雲神色慌張。
怎麼辦,怎麼辦,江餘低頭思考著,眼下怎麼才能逃出去。
關鍵點在哪裡,關鍵點…
女人已經來到了門口,離他們隻有一門之隔。
屋內的幾人可以看見女人嘴巴裂開了一個大洞,直至耳根處。
江餘冷靜道:“去裡屋”。
幾人募離開了房間。
女人進來的瞬間,江餘拉開了裡屋的門。
“走”
江餘清晰的感覺到一股掌風從腦袋後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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