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把鐵匠的動物看在眼裡。
林清野小聲嘟囔著:“完了完了,江餘,這下真要鋸腿了”
隻見鐵匠拿起鋼鋸朝林清野走了過去,露出了猙獰恐怖的笑。“不疼的,一下就好了,我養育了你這麼多年,是時候回報了”
江餘和林清野皆是一驚,鐵匠要鋸腿的人竟是林清野,他才是鬼刀故事裡的主人公。
看著近在咫尺的鋼鋸。
林清野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誰能忍受自己的腿被活生生的據掉。
“那個……大哥,大叔,你是不是搞錯了,咋能彆鋸腿嘛”林清野試圖勸說鐵匠。
對方一臉陰森森的盯著林清野。似乎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林清野被這眼神看的頭皮都麻了,但還是硬著頭皮一臉認真的問鐵匠:“我能問個問題嗎”
鐵匠滿不在乎的說:“你問吧”
林清野:“那個……你鋸腿的時候打麻藥不”
鐵匠:“……”
突然,鐵匠滿臉猙獰的說:“你早知道了對不對?不過不重要,等我把你的腿據下來,做成鬼刀,我就能殺死他了”
鋸齒一點點靠近皮膚,鋸開了血肉,一股鮮血流了下來。
林清野吃痛道:“我去,你他媽是真鋸啊”
江餘正詫異房間裡沒有女人的身影。
門被被大力的打開了,女人手裡拿著一把斧子朝鐵匠揮了過去,鐵匠躲閃不及,被砍中了背,一個巨大的豁口從破了的衣服裡暴露了出來,血嘩嘩嘩的往外冒著。
鐵匠勃然大怒,惡狠狠的盯著女人,“瘋女人,你竟然砍我,我要用你的骨頭鑄刀”
女人咆哮著:“他們是我的兒子,我要保護他們,你才是瘋子,你去死吧”
說罷,女人又朝著鐵匠揮了過去,這次鐵匠有所防備,女人並沒有坎中,鐵匠順勢拿起一把長刀刺進了女人的心臟。
江餘看到這一幕,雖然明知她不是人類,但心中還是有些酸澀,記憶中有位和她相像的母親也曾拚了命般保護自己的兒子。
但自己不能打破故事的發展。他不能救女人。包括林清野的腿。
女人斷氣時,朝江餘這邊看了看,眼神中是不舍和難過,嘴裡還喊著模糊不清的名字。
接著她被鐵匠破開了肚子,用那把斧頭砍斷了她的肋骨,然後拿了出來。
林清野顧不得自己腿上的疼痛,早已被這血淋淋的場麵驚的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驚恐的望著女人和鐵匠,腦海裡一直浮現出女人最後被開膛破肚的畫麵,以及女人死前絕望的眼神。
良久,鐵匠清理好女人的肋骨,簡單的處理了背上的傷口,拿起那把沾了鮮血的鐵鋸,一臉陰森的走到林清野跟前。
陰冷的說:“下來該你了”
林清野還處於驚恐中,眼神木納。
鐵鋸穿透皮膚,一點一點的摩擦著骨頭,鮮血染紅了木桌,淌在了地上,滴滴答答作響。
林清野像是毫無知覺般,江餘喊了他好幾聲都不見回應。
很快,左腿被鐵匠據了下來,鐵匠興奮的捧起一條腿快速的朝一邊走去,嘴裡不停的念叨著:“快了,就快了”
匠順著皮膚的紋理,一條一條的用剔骨刀把肉分割成一塊塊的,接著剃掉筋,很快,腿上的脛骨就被鐵匠完整的分割了下來。
此時的鐵匠如同瘋魔般亢奮。
“你隻要再砍掉你的左手作為刀顎,你就成功了”江餘厲聲道。
“哈哈哈,是啊,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你的一樣東西”鐵匠笑的有些瘋癲。
這在江餘意料之中。
其實從鐵匠要鋸林清野的腿時,他便猜到了。林清野才是鐵匠真正的兒子。而自己應該是他報複的對象罷了。
“我想要你的血,隻有你的血才能鑄成鬼刀”
“哈哈哈,我要用他兒子的血鑄成的刀殺死他”
江餘譏諷道:“為了複仇,連自己的妻兒都可以殺死,果真是瘋了”
鐵匠惱羞成怒的吼道:“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江餘翻身下來,拿出懷裡的匕首,早在之前他就已經解開了禁錮自己的繩子。
看著慢慢後退的鐵匠,江餘笑出了聲。
“怎麼,你怕了”江餘拿起了桌上的碗。
說完,朝自己的手掌劃了一刀。鮮血順著手掌滴落。
“你不是要我的血嗎?”說完,把裝著鮮血的碗遞了過去。
鐵匠雖然有些震驚,但還是接過了江餘遞過去的碗。
“好了,該你了”江餘冷聲說。
鐵匠接過碗後,走到桌子旁,拿起了斧頭。
鐵匠深吸一口氣,對準自己的左手,手起斧落,鐵匠的額頭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往外冒,落在了染滿血的斧頭上。
另一隻手拿起自己的斷肢,細細的剃掉皮膚,隻留下乾淨的骨節。
肋骨,腿骨,手骨,被鐵匠小心翼翼的放進了鍛爐,爐中火焰熊熊燃燒著,不多時,鍛爐中傳來騰的一聲巨響,鐵匠不由自主的身子發抖,臉色興奮,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既緊張又興奮。
小心翼翼的就用手直接拿了出來,火苗竄上了他的皮膚,在烈火中劈裡啪啦的破開。江餘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皮肉燒焦的氣味。
鐵匠右手顫顫巍巍的端起血碗,趁著餘溫將血倒了上去,鮮血接觸刀身的瞬間,冒出了一股紅色的火光。
“哈哈哈……哈哈哈”鐵匠瘋狂的笑著。
“終於成功了,終於成功了”
鐵匠說完,便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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