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中,紀王看著床上早已經咽氣的北黎皇帝,不可置信地笑了。
“父皇竟然早就駕崩了!”
北黎皇後雙手被捆著,嘴裡塞著一團布,直接被扔在地上。
紀王走到皇後身前,扯下她嘴裡的布,行了一禮然後問:“母後,你可真厲害,為了太子,你連皇帝駕崩都敢隱瞞不報,兒臣現在懷疑,父皇的死和您有關。”
“你不要血口噴人!”皇後怒吼。
“如果不是你和太子合謀殺了父皇,你們隱藏父皇駕崩的消息是要做什麼?防兒臣嗎?”
紀王突然大笑兩聲:“本來兒臣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太子,你們可是為本王找到一個好理由啊。”
皇後掙紮起來,撲向紀王,又被紀王私兵按下。
“你想做什麼!你這是謀反!衍兒才是名正言順的儲君!”
“現在他是不是名正言順。”紀王冷眼看向皇後:“本王說的算。”
紀王又看了幾眼屍體被保存完好的皇帝,轉眼笑著說:“母後還是幫了兒臣一個大忙的,畢竟兒臣也不想背上一個弑君的名聲。”
他蹲在皇後身前低聲說:“母後不防再幫兒臣一個忙,你把父皇的玉璽藏哪裡了?父皇在駕崩之前,可有遺詔?”
皇後咬緊牙關,不再說話。
“母後把遺詔和玉璽都交給兒臣,兒臣保證不為難太子,給他一個好封地,你們母子可以一起去安度餘生。”
皇後知道自己交出玉璽和遺詔才是真的沒有活路,她冷冷地看著紀王:“你若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在本宮這裡你休想得到任何答案。”
紀王不甚在意,他本就沒打算現在能從皇後嘴裡套出什麼,這些養尊處優久了的人,不吃點兒苦頭,怎麼能看清現實。
“來人啊。”紀王命令道:“把皇後拖下去嚴刑拷打,隻要她說出玉璽和遺詔下落,後果不計。”
“是!”兩個叛軍齊聲回答,然後一邊一個拖著皇後往外走。
“紀王你敢!本宮是皇後!你敢!!!”
紀王冷笑一聲:“皇後又怎麼樣,現在整個寒城都在本王的掌控下,哪怕是父皇,也得交出本王想要的。”
酥綿被關在未央宮一個偏殿裡,他們讓酥綿坐在一張圓形大床上,暗紅色紗帳將床遮擋了一半,身前兩個守衛一眼不眨地盯著她。
她看見寢殿外也有守衛的影子,但不能確定有多少個人,最低不下四個。
她不知道自己在這裡等了多久,她聽見外麵有開門和關門的動靜,然後有守衛參拜。
“王爺,裡麵的人搜過了,身上沒有利器。”
酥綿進來以後,兩個嬤嬤差點兒把她衣服都脫了,最後將她頭上的發簪都收走。
果然沒一會兒,酥綿就看見了紀王的身影。
“今日是一個激動人心的夜晚,有美人相陪,本王倒是輕鬆不少。”
紀王說著走到酥綿身前,挑起酥綿的下巴。
“本王聽說太子殿下非常寵愛你,甚至路都舍不得讓你走,親自抱你上下馬車。”
紀王輕輕坐在酥綿的身邊,柔聲問:“太子有沒有告訴你什麼秘密,例如……遺詔?”
酥綿眸中平淡如水,不做任何反應。
紀王起身,托著酥綿的下巴怒視著她:“你是啞巴嗎!”
酥綿眨眨眼睛,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