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有影子緩緩出現,隨後方子琪笑著走到酥綿的麵前。
阿瑤看見方子琪以後,伸出那隻還能動的胳膊想拉住方子琪,她痛苦地哀求。
“主子……救救我……我好痛……”
酥綿麵無表情地上前兩步,直接踩在阿瑤伸出的手上,又讓阿瑤痛得一陣慘叫。
不過酥綿就好像聽不見一樣,看著方子琪問:“這出戲好看嗎?”
方子琪拍了拍手說:“非常精彩。”
酥綿也跟著笑了,輕聲說:“看戲也是要交銀兩的,現在輪到你了。”
方子琪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瑤,對酥綿說:“阿瑤是我的人,我就是想知道你敢殺她嗎?”
方子琪大笑幾聲,然後說:“你若是敢殺她,以你的能力,在阿瑤摔下閣樓的時候就可以扔出匕首殺死她了吧。”
方子琪伸出手摸摸酥綿受傷的肩膀:“那不是你最擅長的招式了嗎?怎麼還把自己弄得這樣狼狽。”
酥綿微仰著下巴,表情平淡:“你覺得我不敢殺她,那敢不敢殺你呢?”
方子琪捂著嘴,裝作非常害怕的樣子,他看看四周,又笑著說:“綿綿你不會不知道千絲堂的探子無孔不入,今天這個院子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一定會有人在暗中看著我們。你要是一不小心把我殺了,恐怕無法交代。”
酥綿手裡拿著阿瑤的另一根峨眉刺,思索著說:“你縱仆行凶,刺殺穀主弟子,不知道是你的意思,還是湯遂長老的意思?”
方子琪眉頭一皺,瞪著酥綿:“你胡說什麼!這和我師父毫無關係。”
“誰知道有沒有關係?”酥綿轉頭對方子琪說:“她一個藍衣有什麼膽量來殺我,更何況你也知道今晚發生的事情千絲堂一定會知道,可阿瑤還是如此肆無忌憚,這凶器就是證據。不知道的,還以為千絲堂也歸湯遂長老管理了。”
酥綿的話,的確讓方子琪產生顧慮。
酥綿繼續說:“都說湯遂長老覬覦穀主之位,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著急,五年都等不了,現在就要派人暗殺我?據我所知,若是違反穀規,是要處以極刑的”
“我說了這事和師父沒有關係!”方子琪怒吼道。
“你怎麼證明呢?你是湯遂的弟子,我是穀主的弟子,現在躺在地上刺殺我的人是你的藍衣,你和湯遂長老怎麼也撇不乾淨!”
方子琪看著酥綿挑釁的眼神,漸漸握緊拳頭。
地上的阿瑤還在不斷哀求他救自己,方子琪原本幸災樂禍的表情,逐漸變得難看。
“綿綿,阿瑤雖然是我的仆人,可她做的事情我向來不過問,她今天所作所為,也都是她的個人恩怨,和誰都沒有關係。”
酥綿點點頭,將手裡的峨眉刺遞給方子琪,帶著瘮人的微笑,她說:“那你現在,就證明她今晚刺殺我,與你無關吧。”
方子琪臉色變了又變,掙紮著拿起酥綿手裡的峨眉刺。
酥綿挪開腳步,能重新動一隻手的阿瑤一把扯住方子琪的衣擺。
“主子……你說過會救我的,你說願意為我去死的!你現在不能拋棄我,你不能殺我!”
阿瑤慌張地哭吼,不停地求方子琪,她緊緊抓住方子琪,就像抓住自己的救命稻草。
方子琪緩緩走到她的身前,不舍地摸摸阿瑤滿是鮮血的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