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看熱鬨的人,對上酥綿審視的眼神都覺得渾身發冷。
不知實情的人都不知道四隊是怎麼全員癱倒,但他們知道四隊平時最能巴結一隊。
一定是因為和一隊站得太近了,被六隊一起針對上。
嚇得圍觀人連連後退,回避酥綿的視線。
酥綿依舊在看他們,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緒的視線讓他們心亂如麻,胡思亂想。
酥綿露出無辜的表情,對身後人說:“是一隊要和六隊勢不兩立,我們隻是自保。四隊助紂為虐,我們不得不防範。”
她說得認真,很不巧和她對視的人全都不自在地點頭回應。
酥綿繼續說:“其他人如果和四隊一樣欺負我們,我們自然也是要反擊的。”
酥綿也不管這些圍觀的人臉色變得有多難看,今天這一遭就是要立威的。
公主說要隱藏實力,可酥綿覺得在這裡,多的是欺軟怕硬之輩,一味隱藏隻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或許公主的意思是,要彆人覺得自己深不可測,永遠捉摸不透,這樣無論是誰都不敢輕舉妄動,隻有敬畏。
酥綿習武十年,哪怕身手再敏捷也沒有在丹田內修出內力,可在幽穀當中,她感受到擁有內力的就有很多人。
不說那群藍衣,哪怕是在地影中,也有那麼一兩個。
辛焱、方子琪,甚至慕幻雲都有隱隱的掌風的存在,恐怕很快就能初窺內力之道。
要說習武十年,天資再差的人也該能找到些門道,可酥綿卻一直感受不到自己的丹田之力。
這裡很危險,酥綿的情況很糟糕,她必須給自己創造相對安全的環境,那就不能當弱者,沒有內力,她就需要在其他方麵成為最強者。
不僅僅是通過地影考核,更要當這一屆的魁首,成為穀主弟子。
在幽穀中能有舉足輕重的地位,以後去找蕭衍才能更順利。
“好了!”她揚聲說,六隊眾人紛紛停下來,看向酥綿。
“死了嗎?”
方子琪又踹他們一腳:“放心吧,我們腳下有數。”
酥綿走過去,六隊眾人識趣地閃開一條路。
“龐順。”
“哎!”突然被點名,龐順還有些緊張。
酥綿轉身看著旁邊那棵大樹:“他們剛剛怎麼對你們的,就怎麼對他們。”
龐順連連點頭:“好嘞。”
酥綿就在一旁看著龐順幾人扒了他們的衣服,又將人吊起。
她身為女孩子,眼裡沒有絲毫避諱。
慕幻雲死死捂著樂桃的眼睛,不讓她看。
“酥綿你瘋了嗎?你敢這麼對我們,不怕辛哥找你嗎!”
也不知道樹上是誰在喊,酥綿皺眉問:“辛哥是誰?”
方子琪走過來低聲說:“是一個叫辛焱的,也是湯遂長老準備要收為徒弟的人,之前一隊以赫連圖為首,現在是他。”
方子琪看著酥綿的眼神,遲疑道:“也是他說,要把你們三人這樣吊在樹下。”
等火堆升起來,酥綿才走過去,仰頭說:“他來,他也這樣。”
“你一個姑娘,這樣看著我們,你不知羞恥嘛!”
“羞恥?”酥綿歪著腦袋問:“現在被吊在這裡的人是你們,我有何羞恥?”
“你……不要臉的賤人!”那人憤怒地罵道。
“這難道不是你們要對我做的事情嗎?”
酥綿從地上撿起半根燒紅的木棍,甩了甩將火焰熄滅:“因為我們是女生,就被你們判定為弱者,必須要依附你們才能生存?”
“一旦你們感受到威脅,就想用這種方式來侮辱我們。但現在被掛起來的人是你們,被罵不知羞恥的還得要是我?”
已然燒成碳的木柴,輕輕觸碰對方胸膛發出呲呲的聲響,夾雜著刺耳的尖叫。
“這還真是不公平。”
酥綿盯著他,滾燙的木柴一路下移,在他身上留下一道瘮人的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