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耍賴,我就不該和你下。”桑爐抱怨地說。
曹元洲嘿嘿一樂,對著桑爐說“你願賭服輸啊,你今晚要聽我的。”
桑爐氣惱得摔了手中的棋子,轉頭又換上笑臉看著酥綿說“累不累啊,我聽弟子說你在正堂一直的打瞌睡,昨晚沒睡好嗎?”
桑爐說著還從一側的桌子上端過來一盤西瓜“冰鎮過的,嘗嘗。”
冷代看著這樣一幅“闔家歡樂”的場麵,臉都要氣紅了,他實在沒忍住才大喝一聲“你們到底有沒有把我家公子當回事啊!”
酥綿剛用叉子戳起一塊西瓜放入嘴裡,就被冷代的聲音打斷,她的臉色也冷了下來。
她垂眸片刻,又抬起頭,轉身坐在矮榻上,背靠棋桌仰頭看向他們。
“怎麼,你們是誰呢,我為什麼要把你們當回事?”
另一個神秘人一直沒有開口,隻是用包含了很多種情緒的眼睛一直看著酥綿。
此時,酥綿地移動自己的視線,向他看來。
冷冷的,甚至還壓抑著些許殺意。
“姑娘。”他啞著聲音開口,語氣卻很柔和。
“敢問姑娘,如何才能幫一幫譚興?”
酥綿疑惑的歪頭,又轉頭看向一旁的曹元洲。
曹元洲看著酥綿,一臉癡漢樂。
“看樣子,你和我師父很熟,為什麼不求師父,而求我?”
“誒小綿綿。”曹元洲說話了“為師當然向著你啊,你既然不想幫他們,我乾嘛幫呢。”
“原來是這樣。”酥綿轉頭又看向黑衣人。
“那你說說,我為什麼要幫你。”
黑衣人停頓片刻,然後說“你想要什麼?”
“真相。”酥綿回答。
黑衣人一愣,轉眸看向坐在酥綿旁邊的曹元洲。
“你都知道了。”他低聲說。
酥綿冷冷一笑“你戴個麵具就想瞞過我,實在有些小瞧我。”
黑衣人遲疑著,把手指放在了麵具上,又猶豫再三,才緩緩把玄鐵麵具摘了下來。
那眼下一點淚痣,嬌柔白皙的臉蛋,仿佛比一年前酥綿初見他時更加好看了。
“譚川。”酥綿莞爾一笑“真是好久不見啊。”
那人低垂著眼眸,似乎並不知該如何麵對酥綿,摘下麵具以後,更是連對酥綿對視的勇氣都沒有。
而酥綿卻一把抽出腿上的黑金匕首,快速起身逼近。
冷代立刻抽刀擋在譚川身前,十三也橫刀過來。
四個人劍拔弩張,看著對方的眼神似乎都能迸發出火花來。
而這個房間裡武功最高強的兩個人,此時卻並排坐在一旁,蠻有興致地看著他們,吃著西瓜。
“蘇姑娘……酥綿姑娘。”譚川輕聲說道“譚川已經死了,我隻是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出現在這裡不會對你產生任何威脅。”
無名氏一開口,便說出了酥綿目前最擔心的事情。
殺譚川是她的任務,如今譚川站在自己麵前,顯然她的任務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