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十三的質問,子蘭更是覺得無辜,酥綿日常把酒當水喝,雖然她不飲烈酒,也不至於一瓶梅酒就沉睡不醒啊。
“應該是綿綿太累了,就讓她趁此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知道真相的慕幻雲出來圓場。
十三與子蘭的氣氛還是劍拔弩張。
“對了。”木冉轉向眾人“現在天氣熱了,不知道酥綿什麼時候會醒,你……”
他看看穿著藍衣的十三,又看看穿著黃衣的子蘭,根據他在樂桃以及其他弟子那裡聽來的小道消息,他看向了子蘭。
“你記得每日幫酥綿擦擦身體,彆讓她餿了。”
十三的眼睛立刻睜大,也不顧什麼尊卑規矩拉著木冉的胳膊就扯向自己。
“你和他說乾什麼,酥綿的生活起居全是我照顧的!”
木冉被嚇了一跳,戒備地後退幾步。
“你照顧就你照顧唄,吼什麼?”
十三脖子上青筋暴起“我沒吼!!”
木冉惹不起,他躲的起,這把嘴閉上了。
十三看向子蘭的眼神更像要吃人了“酥綿的事情用不著你管,回你的竹林去!”
子蘭柔柔笑著“既然你說是因為我才讓主人一睡不醒,那理應由我照顧贖罪。”
“我說……不用!”十三咬牙切齒。
冷代挺胸走上前“用不用由不得你!”
“手下敗將!”
此時樂桃和慕幻雲二人已經站在酥綿的床邊,滿臉疑惑地看著像炸毛鬥雞一樣的幾個人。
“喂!”慕幻雲喊了一聲。
眾人看向她們,隨後樂桃和慕幻雲異口同聲。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來!”
“有沒有可能是我們來!”
曹元洲和桑爐知道酥綿沒有事就離開了,至於最後誰贏得為酥綿擦身子的權利,他們一點兒也不關心。
院子外,曹元洲仰頭看了一眼酥綿所在的房間,又看了桑爐一眼,眼中似乎在傳達著什麼,笑意升上嘴角。
桑爐也回應同樣彆有深意的笑容“聽說昨日在戒律堂附近當值的兩個暗探失蹤了,但我又聽說,那兩個人其實是在酥綿院子當值的。”
曹元洲聳聳肩膀,大笑離去“道聽途說不可信,與你我無關,我就什麼都不知道啊~”
酥綿就這樣日複一日地睡著,樂桃和慕幻雲輪流來為她擦擦身體。
譚興已經出穀執行第一個任務,雖然沒什麼選擇權,但他畢竟是酥綿弟子,沒人敢為難他,分了最簡單的任務。
子蘭讓譚興在外不要暴露真容和身份,他出穀以後,子蘭便讓冷代暗中相助,確保萬無一失。
酥綿是在第十天的清晨醒來的,睜開眼睛的她看見天色暗沉,以為她自己隻睡了一天,現在天剛黑。
餓。
一種幾年沒吃飯的餓席卷她的全身,明明自己隻在那樹下打坐了幾個時辰,怎麼會如此耗費體力?
太餓了。
酥綿幾乎是不受控製地下床,不顧任何形象,光著腳踩在地上,披頭散發,迷迷糊糊地找到廚房。
正在做早飯的大胖看見酥綿進來嚇了一跳,天還沒亮,酥綿就像女鬼一樣扶著門框走了進來,越過他的身邊,徑直朝還冒著熱氣的蒸籠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