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綿直接宿在竹林,第二日也沒有出去過,星夜輪轉又到黑夜,再次天亮她就要去和十三參加耀星考核。
雖然酥綿讓十三好好休息,可隻要酥綿去子蘭那裡,他的心就永遠不能平靜。
酥綿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回來,十三不知不覺就又站到了竹林外。
酥綿坐在窗邊吃著子蘭新做的茶點,一直看著漆黑的竹林。
“你在看什麼?”子蘭將一疊精致的桃花酥放在小桌上柔聲問。
酥綿喃喃說“也不知道十三會不會去好好休息。”
子蘭摸著瓷碟的手指微頓,麵上露出一抹苦笑“你明日要與他鬥個死活,現在還這樣關心他?”
“不會啊。”酥綿輕鬆地笑笑“我們都會活著出來,而且明日最大的對手是湯遂,對於他來說,這是可以名正言順殺死我的時機。”
此時譚興走入房門,十八歲的他已經與子蘭差不多高,有譚氏的優良血統,他倒也成了個俊美的公子哥。
他穿著一身黑色雲紋長袍,腰帶中間還鑲嵌著一顆價值不菲的墨玉,因為多年的殺手經曆,讓他的眉眼間透著一股戾氣,這倒是和子蘭向來溫柔的樣子不同,但貴氣卻是一樣。
不過譚興的貴氣不是來自子蘭,而是來自他那四國首富的師兄。
司徒飛白成為酥綿弟子以後,行為作風更為穩妥。
為了酥綿的大計,他還是不情不願的繼承了萬貫家財,現在整個司徒氏的產業都由他全權處理。
也可以說,司徒氏完全加入了酥綿的謀反陣營。
酥綿見他走進來開口問“怎麼樣,你師兄還好嗎?”
提起這個,譚興臉色更加陰沉。
“他好得很!”
子蘭看見他這個樣子,了然一笑,對酥綿說“他這是又輸了。”
酥綿也隨之一樂“都說了你不適合學劍法才教你的輕功和暗器,真不是我厚此薄彼。”
幾年前酥綿曾給司徒飛白一本《無名》,心法是她的《百年朝鳳》簡單版。
半年後,酥綿在一次執行任務時避開眼線找到司徒飛白,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融會貫通,還衍生出許多自己的見解。
這讓酥綿重視起來,發現他更適合練劍,就將自己劍法傳授給司徒飛白。
本以為他十七歲入門已經晚了,學不成什麼,實際上是酥綿輕視了他。
雖然他什麼功法都沒學過,但因為一個所謂的江湖俠客夢,竟然自己練過基本功打下基礎。
再加上他的確很有天賦,短短幾年時間,就能將酥綿的劍法學個四成左右。
沒有內力丹的輔助,全靠司徒飛白自己和《無名》這本心法,他也在幾年時間內擁有了十年內力。
這在正常習武的人中,已經是翹楚的存在。
隻是譚興不服,他一直想學非常厲害的兵器,有機會可以手刃仇人,可酥綿卻一直教他輕功,還把他丟給桑爐,學什麼暗器。
這和他的想法差距太大,執行任務的時候,他也必須以暗殺為主,避免正麵硬剛。
“你有過人的觀察力和隱藏能力,再配合輕功,你就如同鬼魅一般可以出入任何場所,這世間誰能傷你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