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葵嫌棄地攔住酥綿,不讓她靠近毀容女子。
酥綿冷眼看向阿葵,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她勾引誰家公子的場麵被你看見了?還是她被什麼原配夫人毀容時被你看見了?”
酥綿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吸引來許多人的注目。
阿葵驚詫擺手“表小姐怎麼這麼說話,我怎麼可能去看這種事情。”
酥綿睜著無辜的眼睛問“可你說的那樣真實,不是親眼所見怎麼會知道這些細節?”
“我隻是猜測啊!”阿葵著急解釋,但現在更多的是要和圍觀人解釋。
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麼可能會看見那些,她還是蘇府的一等女使,要是出這種謠言,豈不是讓蘇府未出嫁的小姐都遭了殃?
“嗐,你說得那麼真實,我還以為你親眼看見了呢。”酥綿輕描淡寫地說“你小小年紀,竟然會這樣想,也不知道夫人是怎麼教你的,可彆讓表妹也學壞了。”
“表小姐慎言!”阿葵急切地想製止酥綿說話。
“慎言?”
酥綿看向她的眼神浮現一抹笑意,她說“謠言落到你身上,你知道讓我慎言了?你在路邊看見一個女子,你甚至都不認識她,就說她是因為勾引人被正房夫人毀容,怎麼不記得慎言?”
“我……”阿葵這會兒才明白,表小姐竟然在為一個毀了容的女子出頭,卻詆毀她!
表小姐可還姓蘇呢,她還要入宮,不怕這番言論,也對她自己有影響嗎?
酥綿可沒搭理她,反而走到那毀容女子身前問“你的麵容為何被毀?”
那名女子感激地抬起頭對酥綿說“家中大火,我被濃煙嗆醒,跑出房間才聽見我年幼侄兒的哭聲,隻能再次進入房中救出侄兒,我父母兄弟皆死在房中,我也被毀去了容貌。”
這時圍觀的人全都陣陣歎息。
“哎,原來是遇到了這種事啊。”
“真是可憐。”
“她不救侄兒也不會毀容。”
酥綿從荷包中掏出一顆金子遞給毀容女子“你可願意跟隨我?”
女子看著金子滿眼感激“姑娘您給的太多了!用不著這麼多,我隻需要三十文錢,將侄兒托付到親戚家就好。”
酥綿直接將金子放在她的手中“既然如此,你就拿著吧,多給親戚些錢財,他們也能善待你的侄兒。”
女子哭著收下金子,對酥綿連著磕了三個頭。
“從今天開始碧蕪願意為姑娘當牛做馬,償還姑娘大恩。”
“碧蕪。”酥綿笑道“很好聽的名字,你起來吧。”
酥綿說罷,轉身對阿葵說“碧蕪姑娘這身衣服太單薄,你去前麵成衣店給碧蕪姑娘買身新的棉衣。”
“我?”阿葵還是很嫌棄的看了碧蕪幾眼,她在蘇府可是一等女使,就算是官員夫人見了她都要好聲好氣的說話。
表小姐竟然讓她去給路邊買的一個醜八怪買衣服,這簡直就是折辱她。
“你不去?”酥綿問“既然如此,你可以不用回蘇府了。”
“什麼?”阿葵震驚地說“我是夫人的大丫頭,隻是被調過來伺候表小姐幾日,不是您說能發配就能發配的!”
酥綿看看周圍的人,又看看氣急敗壞的阿葵。
她握住阿葵的手,上前一步低聲說“跟我幾天了,怎麼還沒學聰明。”
阿葵在驚疑中手腕一痛,但她卻沒有在意。
酥綿露出無辜的表情,歎息一聲然後說“好吧,我使喚不動你,我親自去給碧蕪姑娘買衣服。”
酥綿說著就要走,這時又有人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