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黎,百花樓。
酥綿手中拿著的印有幽穀特殊紋樣的信封。
湯遂晉升輝日,這是召酥綿回去比試的召回信。
碧蕪從屋外走入,行禮後說。
“主人,已經查到了,曹元洲和桑爐也隨著湯遂一起回到幽穀,他們之前一直被藏在西鈐太子府。”
“九方利澤似乎已經察覺曹元洲不聽使喚,這一次讓湯遂回幽穀,就是為了奪去曹元洲的穀主之位,肅清幽穀內的其他勢力。”
碧蕪抬頭,擔憂的看向酥綿說“湯遂的挑戰一定有備而來,主人身體剛好,不然我們拖著先彆回去。”
“不,我應戰。”
酥綿冷笑,轉身坐在窗邊的椅子上。
“九方利澤既然知道幽穀內勢力混雜,竟然還想暗中處理此事,他是有多舍不得幽穀這個地方。”
碧蕪疑惑地說“幽穀勢力龐大,在江湖上威望甚高,九方利澤自然想用最小損失挽回幽穀。”
“是啊。”酥綿垂眸看著手中的召回信。
“可他們還當我是剛入幽穀無權無勢的小宮女嗎?”
酥綿看向碧蕪,她問“碧蕪,你恨幽穀嗎?”
“啊?”碧蕪一愣,隨後快速回答“我不知道,主人教我的,怨恨環境沒有用,隻有自身更強,才有活著的機會。”
酥綿莞爾一笑,她又問“無名山那邊有多少幽穀出來的人?”
碧蕪思索後回答“藥人有六百,戒律堂出來的殺手和藍衣加起來有一百人。”
酥綿緩緩勾起一抹笑“湯遂召我回幽穀,不如我將你們一起帶回去吧。”
酥綿看著碧蕪的眼睛,笑著說“我們一起掀了幽穀怎麼樣?”
碧蕪眼睛瞬間閃爍起光亮“我們一起回去?”
“對。”酥綿靠在椅背上“傳信無名山,讓所有無名人做好殺回幽穀的準備,雀羽衛在收到信件後,立刻暗中往幽穀方向進軍,準備攻打幽穀。”
“幽穀那幫人太安逸了,你們出來這麼久,也該讓幽穀的人知道,你們還活著。”
“和下麵的人說,我們去幽穀放煙花。”
碧蕪揚起興奮的笑,激動地回答“遵命!”
無名山在南燕邊上,與西鈐也很近。
酥綿安排好北黎的部署後,即刻起程前往幽穀。
她趕路速度不快,無名山幾千人暗中往幽穀移動需要起碼一個月的時間,她不著急回去。
可就在她慢悠悠趕回幽穀的途中,酥綿卻收到了一封來自幽穀的信。
樂桃死了。
酥綿此時正身處北黎邊境的暗樁處,再有兩日就能到幽穀。
那晚,碧蕪把信封遞到酥綿麵前。
酥綿非常平靜接過了向她彙報樂桃死訊的信。
在她觸碰到信封的時候,她就摸到自己曾送給樂桃的那隻手鐲。
酥綿將信拆開,薄薄的一張紙上,簡短的寫著,樂桃執行任務時身份暴露被東淩守衛抓住。
他們似乎想從樂桃嘴裡問出什麼,多日嚴刑拷打,樂桃沒有挺過去。
暗樁偷偷去亂葬崗看過,有十幾具與樂桃身形類似的屍體,全都血肉模糊,無法辨識。
暗樁就隻找到一隻帶血的手鐲,是酥綿送給樂桃的生辰禮。
“好一個無法辨識。”
酥綿猛地攥緊手中鐲子,她覺得心中似乎有什麼在翻湧,讓她渾身的血液都暴躁起來。
酥綿仿佛能聽見樂桃在她耳邊不停地喊姐姐,撕心裂肺地大哭,讓自己救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