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東淩要攻打幽穀,我們這麼點兒人留在這兒等死嗎,還不如快點兒跑了算了。”
一個不服管的幽穀天影,低頭嘟囔著說。
“就是。”
另一個心懷布滿的風影立刻附和。
“酥綿說的那麼大氣凜然,她連自己的師父都殺了,現在不就是想哄騙我們一起去死嗎?”
隨後,不同的抱怨聲開始在幽穀殺手中響起。
“還同根同源,那些無名人恐怕都要恨死我們了,是不是想拿我們當肉盾?”
“我不想守幽穀,本來日子過得就難,現在更是沒活路。”
“我也不守,憑什麼讓我們去送死!”
隨後整個幽穀殺手的隊伍,全都想離開,還有的已經拔出了刀劍與阻攔他們的無名人對峙。
遠處,酥綿已經走上高台,拿起武器架上的一張長弓,不急不慢,轉身拉滿,眯著一隻眼睛瞄準。
“咻”的一聲射出,箭矢徑直穿過最初領頭鬨事天影的脖子。
人群中吵鬨的聲音瞬間安靜,那些拔刀與無名人對峙的人,也都慢慢放下刀劍。
“還有誰想走嗎?”
酥綿揚聲喊道“現在就出來,讓我好好看看他。”
原本鬨得最歡的,就是戒律堂殘留弟子,現在一個個都像啞巴一樣,低頭不語。
“敬酒不吃吃罰酒。”酥綿冷哼一聲,把長弓放回武器架。
她又厲聲喝道“不走就給我站好!應將軍是這樣教你們列隊的嘛!”
一群人不情不願地站好隊,看著黑衣無名人將剛剛那位天影的屍體搬走,那箭矢還穿著他的脖子,全都心有餘悸地垂下眼睛。
“我看你們都忘了自己身上還中著毒呢吧?”
酥綿站在他們麵前揚聲說“現在走是能活,可以後呢?”
“難道你們還指望東淩占了幽穀以後,還讓你們回來喝山泉水解毒嗎?”
剛剛還滿臉不悅的人,現在全都如夢初醒。
“可是……”
有人剛要說話,酥綿轉眼看過去,又見那人低頭了。
“你說。”
那人抿抿唇,抬頭小聲對酥綿說“可是我們就這些人,怎麼對抗東淩軍隊?”
“敵眾我寡,我們不能自然死戰,隻要拖到援軍來便好。”
“援軍?”
底下又騷亂地議論起來。
“幽穀哪裡來的援軍?”又有人問。
“雀羽衛都能在這兒,我說有援軍就能有援軍。”
底下人相互對視幾眼,隨後都不再說話。
“我知道你們都不想打這一戰,進入幽穀本就不是你們所願,每日如履薄冰的活著,更不想參與一場看似必敗的死局。”
酥綿聲音放緩,她看向台階底下站成幾個方陣的人群,她說。
“我們都受製於人,命不由己,如今我讓你們不得不走上戰場對戰東淩,是我虧欠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