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打馬虎眼,一邊在心裡暗暗地給剛剛急中生智的自己點了個讚。
還好他夠機靈,不然勸慰不成,反倒成了火上澆油了。
“你說得對,”杜衡大馬金刀地坐在一棵樹樁子上,越想越覺得司馬飛說得很有道理。
“隻要我們都還活著,那就總有再遇見的時候。等解決完眼前這些糟心事,我再去找她。”
“天涯海角,我一定會找到她的!”
這些話,也不知他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在對司馬飛說。
做了決定,便覺得一時半刻也等不下去了。杜衡起身,酒也不喝了,對司馬飛道:
“走,通知下去,立刻出發!”
“!”司馬飛傻眼。
他們將軍的行動力,就是不一般啊!
蕭景逸近來神思不屬,總覺得身邊的一切都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東西錯位了一樣。
然而,放眼望去,一切如常,沒有絲毫異樣。
他照舊上朝下朝,照舊每日寵幸自己最愛的人。
褚湘思窩在蕭景逸懷裡,不時剝一個葡萄,喂給正在看奏折的蕭景逸嘴裡。
蕭景逸一心二用,有美人在側,處理政務的速度竟也沒有絲毫下降。
見蕭景逸手裡的奏折批的差不多了,褚湘思又給他喂了一顆葡萄,媚眼如絲地看著他,嗓音甜膩:
“君上,批複奏折辛苦,不如隨湘兒一起,去禦花園逛逛吧?”
蕭景逸停下手中的朱筆,寵溺地吻了吻她的額頭。
“把你一直拘在這兒陪我,是我考慮不周。”
“還有最後一點就結束了。你是在這兒陪我,還是自己先出去逛逛?”
褚湘思一臉嬌羞:“君上,您說什麼呢。湘兒自然是等您一起,不然我自己去,有什麼趣兒。”
“禦花園的景致,一年到頭皆是如此。”
“若無君上相陪,再稀奇的景兒也失了顏色。”
她滿臉依戀地依偎在男人的胸膛上,說著繾綣的情話:
“您明知道,湘兒隻想陪著您,哪兒都不去。”
對於懷中美人的撒嬌,蕭景逸很受用。
不過,他輕撫著懷中人烏黑茂密的長發,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發髻上的釵環,似乎多了些。
“棠兒,你若是覺得禦花園單調,不如我差尚寢局的女官從宮外運幾批海棠樹來。”
“我記得,你向來最喜歡垂絲海棠,那便拔了禦花園那些單調的花株,將之全部換成垂絲海棠吧。”
褚湘思以手掩麵,似是在害羞,推拒道:
“不必了!”
像是察覺到自己拒絕地太過乾脆,她連忙找補:
“君上將湘兒放在心上,願意為了湘兒替換花園裡全部的草木。但是湘兒卻也要為宮中姐妹們考慮,與其把全部花草換成海棠,不如隻開辟出其中一隅用來種垂絲海棠。”
“如此,彆樣花自有彆人來賞,湘兒隻需欣賞君上為我種的海棠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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