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者缺一不可。
在此基礎上,施術者還要擁有相對渾厚綿長的內力,如此才能保證結印過程順利。
正因為這些苛刻至極的使用條件,墨柒才一直未能及時給墨白或者留守雲域之人傳信。
她之前傷的極重,被箭矢貫穿的地方到現在都沒有愈合。
傷口好不容易稍稍長好一些,她就要帶著馮世忻跟隨杜衡一行人多走一段路。如此反複的愈合,又被反複的撕裂,傷口遲遲好不了。
墨白對此一無所知。
“言螝”飛到他麵前繞了兩圈,確認是收信人後直接拍了拍翅膀顯出身形,然後迎麵落在墨白的額頭上,觸角貼著他的額頭,向他輸送訊息。
看見顯出身形的“言螝”時,墨白就一陣激動,如果他猜的不錯,這一定是墨柒傳來的。
於是,他絲毫不作抵抗,由著閃爍著光點的蝴蝶落在他的額頭處,閉眼接收訊息。
輸送完全部消息的“言螝”使命完成,生命也走到了儘頭。它輕輕揮了下翅膀,離開墨白的額頭,便在他眼前漸漸消散,構築它身體的光點重新四散開來,落在空氣裡,仿佛從未存在。
墨白睜開雙眼,目光銳利,充滿痛惜。
他揚起馬鞭便迅速策馬而去,朝著墨柒告訴他的地點飛奔而去。
一路上,他都控製不住地勒緊韁繩,在心裡止不住地痛罵自己。
小柒一向堅強,從來沒有如此急迫地向他請求幫助。
這次如此著急,竟不惜化用“言螝”來向他求助,一定是遇到了大麻煩!
該死的,他怎麼能把從小陪伴著他,從未離開過他的身邊單獨出去的妹妹,獨自一人放在外麵?
他當初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做出這樣無厘頭的瞎眼決策?有腦袋的人都看得出來,墨柒一個弱女子,帶著一個三五歲的幼童目標有多大!
這樣的組合,即使不細細查究,隻是大眼看去,都會讓人覺得肯定有問題。
該死的!
墨白在心底狠狠痛罵自己。手中收緊的韁繩隨著持續不斷的摩擦,把他小麥色的掌心擦破,滲出血來。
他渾然不覺。滿心的悔恨幾乎要把他淹沒。
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快些見到墨柒!
快點,再快點!
墨白手中的馬鞭幾乎揮舞出殘影來,馬兒受不住口吐白沫,在他繼續驅策時猝然倒地。
墨白顧不上心疼它,鬆開被狠狠勒進手掌心的韁繩,拿起包袱便施展輕功掠了過去。
前方有個驛站,他停下來衝進去,不由分說的牽走一匹膘肥體壯的駿馬,隨意向追在身後的人扔了一塊銀錠子,便迅速跨上馬身揚長而去。
“哎——”後麵的人追之不及,正要破口大罵,突然看見一錠分量十足的銀錠朝自己飛來,連忙伸手接住,掂了掂分量後收進袖子裡。
進門時還是沒忍住,轉頭朝墨白走時的方向啐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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