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先前想要成為杜夫人隻是因為杜衡陽剛俊美的皮囊和至高無上的權勢,那麼現在,她隻是想得到杜衡這個人。
如果說婠婠先前對杜衡的迷戀有十分,那麼在此之後就有了十二分。
她瘋狂的迷戀著杜衡,甚至到了癡迷的地步。
杜衡對此一無所知。
或者說,他對所有女人,從來都不假辭色。對於不上心的人,更是不會費心關注。
退一步來說,即使杜衡真的知道婠婠的心思,也不會有什麼觸動,甚至很有可能當麵拒絕。
起初,婠婠被救出來時,見杜衡順帶把欺負她的人也帶了出來,心中多了幾絲甜蜜。
她在心底暗暗思忖,沒想到杜將軍看起來冷硬,竟然會如此在意她的感受,居然為了她把這個敗類也帶出來。想必下一步,就是問她想怎麼處置這個人了吧。
婠婠正在暗自期待,沒想到杜衡完全沒有詢問她的意思。回到客棧後,便把昏過去的登徒子關進房間,隨即放出信號召回所有派出的人。
待所有人都回來之後,杜衡緊閉房門,和手下兵將在屋內商議許久。
第二日,那些手下又被派出去,客棧裡隻剩下蕭顏汐、杜衡、還有她。
哦,對了,還有至今還沒醒過來的登徒子,依然躺在屋內的地板上。
不一會兒,有人回來了。
這人在杜衡耳邊嘀咕幾句,不知杜衡和他說了什麼,他便又急匆匆地出去了。
又過了一會兒,另一個人也帶回了消息,前來彙報。
婠婠就這樣看著他們進進出出、來來去去,心中一開始的那些期待漸漸平複。
她知道,自己誤會了。
杜衡並不是因為她才帶回了當日那個登徒子。
隻是,既然不是為了讓她報仇出氣,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有惡心怪癖的人帶回來呢?
婠婠很快就知道了原因。
“將軍,根據這幾日探聽到的消息,這個人果然跟珹國皇室有聯係。”
“據四鄰街坊說,他大概是一年前出現在這裡的,那時衣著光鮮,可威風了。但後來不知怎麼的,他染上了賭癮,沒多久,那些華服美衣全都被變賣了,人也變得頹喪陰險。”
“有人說見他經常混跡在賭場、妓院附近,明明全部身家都輸光了,但他卻總能再搞到點。”
“早先見過他的人說,撞見過他偷偷去當鋪,當掉的東西都可名貴了,聽說還有宮裡的寶貝……”
“……”
幾個做尋常打扮的兵將此刻正彙集在杜衡房裡,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自己的發現。
“看來是他沒錯。”
杜衡沉吟一會兒,下了結論。
“不過,還要再確定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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