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玉瑩瑩捂嘴輕笑一聲刹那間,她那曼妙身姿之上閃耀著聖潔而又神秘的淡白色光澤。
那光澤宛如一輪璀璨的月華,頃刻間化作一道強大的衝擊波,以排山倒海之勢向著四周迅猛擴散而去。
所過之處,萬物皆被附上了一層玉石般的奇異光彩。
就連那原本波光粼粼的水,也在這光芒的籠罩下,眨眼間凝結成了堅硬如鐵的玉石狀態。
那鯉魚妖一個不察,猛然一頭撞在了這硬邦邦的石麵上,隻聽得“哐”的一聲悶響,頓時眼前一黑,便側躺在那石麵上,魚尾痛苦地上下撲棱著,濺起一片片玉石碎屑。
做完這一切之後,玉瑩瑩揚起下巴,得意地炫耀道:“壽哥哥,搞定了,你可以下來抓住它了!”
秦壽將剛才發生的這一幕儘收眼底,心中不禁暗暗讚歎著玉瑩瑩那強大到令人咋舌的實力。
幸好自己當初英明決斷,將她做成了器靈,而自己作為器靈的主人,器靈是無法攻擊主人的。
若不然,這玉瑩瑩若是想要反抗或者逃離,他還真是沒有絲毫辦法阻止。
“來了!”秦壽收拾好心底紛繁的思緒,沉聲應道,隨即便駕馭著靈梭飛了下去。
玉瑩瑩飛到了那鯉魚妖的身邊,她輕輕抬起那小手,一道土黃色的靈力瞬間噴湧而出,如繩索般緊緊束縛住了這鯉魚妖的身體。
“妖族的叛徒!”
鯉魚妖漸漸地恢複了一些神智,發覺自己被束縛住,頓時怒目圓睜,對著玉瑩瑩便是一陣怒罵。
玉瑩瑩的臉皮簡直如同那堅不可摧的城牆一般,對於那鯉魚妖的謾罵,竟是沒有絲毫的反應。
待秦壽來到她的身旁,她如一隻輕盈的靈蝶,悄然地飛到了秦壽的肩膀之上,嬌聲邀功道:“壽哥哥,我的任務可是圓滿完成了哦,你可要給我獎勵哦。”
“沒問題,這次真是辛苦你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過段時間,我定會好好獎勵你一番。”
秦壽說著,伸出食指輕輕戳了戳玉瑩瑩那q版的可愛小臉蛋。
玉瑩瑩頓時嬌羞不已,竟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秦壽的食指,隨後化作一道絢麗的流光,倏地鑽入到那戒指之中。
此刻,這方天地間,隻剩下一魚一人靜靜地對視著。
“可惡的人族修士,我才不會怕你,要殺要剮,那就儘管來吧!”
鯉魚妖雙目圓睜,憤恨地死死盯著秦壽,奮力地掙紮著,然而離開水的它,實力已然下降太多,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掙脫玉瑩瑩所釋放的那束縛法術。
“不不不,你想多了,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當我的奴仆。”秦壽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輕輕地搖頭說道。
“你做夢,我就是死也不會當你的奴仆!”
鯉魚妖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吼道。她心中清楚地知曉成為修士奴仆的可怕後果,那將會是永久地失去自由!成為一個隻能任勞任怨的奴隸,甚至有可能淪為坐騎,天天被人騎著。
“現在的妖都這麼有骨氣的嗎?”
秦壽微微歪著頭,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門造型古樸而神秘的炮,緩緩地將炮口懟到了鯉魚妖的臉上。
“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那麼不怕死!”
隨著那熾熱的炮口靠近,裡麵本就充能著一團淨蓮妖火,此時那股滾燙的熱流撲麵而來,與此同時,還有妖火那自帶淨化的奇異特效緩緩散發而出。
作為妖族的鯉魚妖,第一時間便敏銳地感受到了裡麵火焰的異常,絕非是那種普通修士利用天地靈氣凝聚而出的普通火焰。
“你這是什麼火焰?”鯉魚妖再也忍不住,出聲發問。
秦壽不緊不慢地說道:“淨蓮妖火,能夠淨化一切,尤其是針對妖族有奇效。”
隻見那鯉魚妖瞪圓了眼睛,滿是吃驚地叫道:“淨蓮妖火?是那異火排行第二的淨蓮妖火嗎?”
秦壽微微一怔,心中詫異不已,這異火向來神秘,就算是諸多修士也未必知曉,而妖族向來與人族修士交集甚少,各自盤踞在自己的領地之中,按理說妖族應該遠比修士更加孤陋寡聞才對!
可這隻鯉魚妖竟能知曉異火之事,甚至還能準確說出其排名,著實令人費解。
“你是如何知道這異火的排名?”
此時,那鯉魚妖並未向秦壽解釋它是如何得知異火之事的,反倒是語氣一轉,大聲說道:“我甘願當您的仆從!!”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秦壽一時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他隻覺十分怪異,方才這鯉魚妖還那般張狂,口出狂言,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怎的現在就變得如此順從了?
秦壽沉吟片刻,決定先看看這鯉魚妖究竟在耍什麼把戲,於是他神色冷峻,漠然地拒絕道:“我不要你了。你一條魚養起來甚是麻煩,倒不如直接殺了你,把你拿去換些靈石更為劃算。”
鯉魚妖一聽這話,頓時急紅了眼,焦躁地嚷道:“你怎能出爾反爾說話不算數呢!再者說,我吃得極少極少的呀,平日裡隻需給我幾顆靈石,或是些許靈草、靈果便足矣。實在不行,你喂我點妖獸肉也是可以的呀!”
看到這鯉魚妖說出這般話語,秦壽愈發覺得有意思了,他麵帶戲謔地搖了搖頭,悠悠說道:“你怎就如此下賤呢?之前你還口口聲聲說要殺了我,這會兒卻反倒來求我了。”
“對,我就是這般下賤,求求您收下我吧!我願意與您簽訂仆從契約,一輩子給您做牛做馬,絕無怨言!”
鯉魚妖已然徹底放下了自己的架子,如那卑微的螻蟻般跪伏在秦壽麵前,極儘諂媚之態。
秦壽輕撚著下巴,眼眸微微眯起,細細琢磨著這鯉魚妖所說的話語。心中大致明了,這鯉魚妖想必是看上了他的淨蓮異火。
至於這鯉魚妖究竟想要用這異火來做何事,僅憑著當下這些信息,秦壽一時間還難以剖析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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